他没有立刻开门，而是凑近门缝，向外望去。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老旧风衣的中年男人，面容模糊，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他手中拿着一本边缘破损的厚书，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空洞的回响：“归还过期书籍。”

艾文的视线迅速扫向他的脖颈处——没有红色领针。

按照旧规则，他应该沉默站立三十秒后离开。但现在……

艾文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他拿出钥匙，插入了锁孔。

“咔哒。”

门开了。

一股阴冷的风瞬间灌入，吹得艾文衣角翻飞。门外的中年男人似乎愣了一下，模糊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将手中的书递了过来。

艾文没有立刻去接。他紧紧盯着这个男人，全身肌肉处于戒备状态。“这里闭馆了。”他尝试着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那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举着那本书。他的眼睛部位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暗空洞。

艾文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书本。就在他指尖触碰到书籍的瞬间，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粒，悄无声息地瓦解、消失在了门口的黑暗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门外，和平路的胡同寂静无声。

艾文关上门，落锁。低头看向手中的书。这是一本关于城市下水道系统的技术手册，封面陈旧，但并无异样。他翻开书页，里面是正常的印刷内容，没有红色字迹，也没有奇怪的污渍。

小主，

这算什么？一次无效的接触？还是某种他尚未理解的互动？

他将这本书放在前台的“待处理”区域，心中疑窦丛生。开门接收了“归还”的书籍，但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权限”的意义何在？

晚上八点十五分，他再次走向地下书库。今天，那扇包铁木门安静地关着，锁也锁着。他例行检查，准备离开。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一阵清晰的、门轴转动的“嘎吱”声，从他身后传来！

他猛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