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我!”唐乐知握了握拳,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显得和往常一样有感染力,“保证咱们的大本营固若金汤!”
“安邦,”陈长安最后看向赵安邦,“老陈窑口那边,增派人手,确保万无一失。同时,你动用所有本地人脉,盯紧王天宇和云隐在西安的一切动向,我要知道他们接下来每一步棋会落在哪里。”
“放心!我让那帮小子二十四小时轮班,一只陌生的苍蝇都别想飞进窑厂!”赵安邦拍着胸脯保证,胖脸上露出狠色,“王天宇那龟孙,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分工已定,众人立刻散去,各自忙碌。
书房里只剩下陈长安和苏青瓷。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城墙巨大的阴影缓缓蔓延,将小院笼罩其中,更添几分厚重与肃穆。
“害怕吗?”陈长安轻声问。
苏青瓷转过身,逆光中,她的侧脸轮廓柔和却坚定:“有点紧张,但不害怕。”她抬手,轻轻抚过书桌上一个冰裂纹青瓷笔洗,指尖感受着那凹凸起伏的触感,“烧窑的时候,最怕的不是火旺,而是火候不到,或者心浮气躁,投错了柴。现在,火已经烧起来了,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稳住心神,看好火候,适时投柴。”
她抬起眼,看向陈长安,眸子里映着晚霞,亮得惊人:“我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这片土地认可的东西,不是几张纸、几句诋毁就能抹杀的。”
陈长安心中一动,握住她抚摩笔洗的手。她的手微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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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青瓷唇角微弯:“记得。那天也像现在一样,有夕阳,你站在院子里,看着城墙,说‘这里很安静’。”
“那时我以为,安静是因为远离喧嚣。”陈长安握紧她的手,目光投向窗外那堵沉默的城墙,“现在我才明白,这种安静,是因为有它在那里。千百年来,它见证了太多风雨飘摇,王朝更迭,但它始终都在。它告诉我们,只要根扎得深,基打得牢,再大的风浪,也摧不垮真正的‘归处’。”
夜色渐浓,古城墙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如同一条璀璨的光带,守护着城内的万家灯火。
归处民宿的书房里,灯也亮了一夜。
秦望舒伏案疾书,措辞严谨的声明初稿已成。唐乐知穿梭于客房之间,用她特有的热情安抚着些许不安的客人,并巧妙地将试图打探的“记者”挡在门外。赵安邦的电话此起彼伏,调动着他庞大的“江湖”关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