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你？”赵飞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太便宜你了。你体内那点焚天煞元，还有你这身被煞气侵染过的精血神魂，在这死寂之地，或许还有点用处。”

厉炎瞳孔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头顶：“你……你想做什么？！”

赵飞没有回答他，而是转向一旁恭敬侍立的石纹长老，通过洛璃的净化光丝传递意念：“石纹长老，你们在此地生存，除了源石，可还知晓其他获取‘生机’或‘能量’的途径？尤其是……利用外来者？”

石纹长老浑浊的黄眼转动，看了看地上气息凶戾的厉炎，又敬畏地看了看赵飞和洛璃。它传递回的意念带着一丝犹豫和古老的残酷：“@！#￥%……（守护者大人……古老的……祭祀……地脉……吞噬……献祭……强大生命……或可……刺激……地脉……短暂……涌出……生机……或……源石……但……危险……不可控……）”

“献祭？”赵飞眼神微动。这并非他本意，太过原始野蛮，且效果未知。他需要的，是废物利用，榨干厉炎最后的价值，同时彻底消除隐患。

他蹲下身，一只手按在厉炎的头顶。厉炎惊怒交加，想要挣扎，却被熊奎死死按住。

混沌法力涌入厉炎体内。赵飞的神识仔细探查着。厉炎的状态比看起来更糟，焚天煞元被死寂世界的惰性能量死死压制在丹田，如同凝固的岩浆。经脉被异种能量侵蚀，变得脆弱不堪。神魂也因之前的自爆反噬和空间乱流冲击而布满裂痕，充斥着怨毒和疯狂。

“果然已是强弩之末……”赵飞心中了然。强行抽取其煞元或精血，效率低下且可能引发不可控的煞气爆发，污染这片相对安全的溶洞。直接杀掉，又确实浪费。

就在这时，赵飞的目光落在了手中那块从黑爪首领那里得来的源石上。源石内蕴含的那一丝精纯的地脉生机，与厉炎体内顽固的焚天煞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极其大胆且冒险的念头，在赵飞脑海中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