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影子”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人类的情感，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

“这是我们的家。”

赵刚看着他，一字一顿。

“我们为之奋斗的一切，不是为了某个党，也不是为了某个领袖。”

“而是为了它。”

“为了让这片土地上的人，能有尊严地活着！”

“为了让我们的子孙后代，能骄傲地站在这颗星球上，告诉全世界，我们是中国人！”

“现在，你告诉我。”

赵刚的目光，如利剑般直刺他的内心。

“你，又是在为谁而战？”

“影子”的身体，开始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他那张冷酷的面具，彻底龟裂，寸寸粉碎。

两行滚烫的泪水，从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眼中，决堤而下。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林凡走了进来。

他看了一眼墙上的地球照片，又看了一眼彻底崩溃的“影子”。

“你的代号，叫‘影子’。”

林凡走到他面前，声音平静。

“说明，你很擅长活在黑暗里。”

“但你的才能，用错了地方。”

林凡的眼神，没有审判，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对工具的审视。

“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一个让你真正为这个国家效力的机会。”

“影子”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里，写满了困惑。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道冰冷的弧度。

“我要你，回到你的主人身边去。”

“继续当你的王牌特工。”

“做一把……插进他们心脏的，最锋利的刀。”

……

半小时后。

“影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只是那双眼睛深处，某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

他将成为一柄双面刃。

一柄由林凡亲自掌控，即将搅动整个远东谍报风云的利刃。

林凡将一份用密码写成的电报纸，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你回去之后，要发出的第一份情报。”

“影子”接过电报纸，目光落在上面。

那是一行简短的命令。

他低声念了出来。

“共军主力，将于三日后，在渤海湾，进行一次‘秘密武器’的海上实弹试验。”

“影子”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抬起头，看向林凡。

“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林凡没有回答。

他只是转身，看着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背影。

美军，会如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