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冲我来的?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落。
邵北没有回答。吉普车在结冰路面疯狂漂移时,他瞥见姑娘大衣口袋里露出的音乐会门票——今晚七点半,东海大剧院钢琴独奏会,演奏者一栏印着安和月三个字。
看来背后的人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今天这一下。
夜幕之下,飞雪被车轮卷的四处飞溅。
两辆车在Z08国道上疯狂追逐,东风皮卡的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车轮卷起的雪泥不断拍打在邵北的车窗上。后视镜里,那辆皮卡的车灯像嗜血的眼睛,死死咬住他们不放。
抓紧了!邵北猛打方向盘,皮卡车在道路上肆意扭动,但却牢牢掌握在邵北手中。
安和月纤细的手指死死攥着安全带,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显然已经快到极限。邵北余光瞥见她额角渗出的冷汗,心中暗叫不好——这位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哪里经历过这种生死追逐?
“这些人想要杀我们?”
“怕是要杀你哟,你这是啥千金贵胄啊,这么大动干戈。”邵北调侃地说道还不忘看看后视镜的距离。
突然,对向车道刺目的远光灯直射而来!
一辆黑色轿车如同鬼魅般迎面撞来,邵北本能地急踩刹车。轮胎在冰面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吉普车打着横停在了路中央。那辆东风皮卡也因急刹而失控,重重撞上了护栏。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
黑色轿车的车门被猛地踹开,三个彪形大汉跳了下来。与此同时,后方皮卡上也跳下两人。五个人呈扇形围拢过来,手中的钢管在雪地里拖出狰狞的痕迹。
邵北的瞳孔骤缩。
待在车里,不要出来。他转头对安和月低声道,声音沉稳得不像话,把车门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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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他看向副驾时,却发现安和月呼吸急促,双目已经开始迷离,不一会便昏了过去——这位温室里长大的花朵,终究承受不住接连的惊吓,像个易碎的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