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纨绔搂着女伴,斜着眼笑道:“宗少,听说孙县那个姓邵的,今天一早就被市纪委请去‘喝茶’了?这会儿估计正在里面哭爹喊娘呢吧?哈哈哈!”
这话如同点燃了导火索,包厢里瞬间爆发出更加猖狂的笑声。
赵有德立刻接过话头,用极其夸张的语气说道:“那还用说?!咱们宗局略施小计,那邵北就栽进了坑里!市纪委刘书记亲自督办,铁证如山!他这次啊,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哈哈哈!脱层皮?我看是永世不得翻身!” 另一个胖子拍着大腿,“那小子,仗着读过几年书,有点小本事,就他妈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敢跟宗少您叫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宗耀祖听着众人的奉承和对邵北的贬低,心里快意无比,他猛吸一口雪茄,然后将烟雾狠狠地吐向天花板,仿佛那就是邵北的晦气。
“邵北?”他嗤笑一声,语气充满了极度的不屑和残忍,“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泥腿子罢了!有点小聪明就以为能翻天了?我呸!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他那点玩意儿,屁都不是!”
他端起酒杯,环视众人,声音带着一种胜利者的宣告:“哥几个看着,等这事儿一了,孙县建设局,那就是咱们的后花园!以后有钱大家一起赚,有酒大家一起喝!”
“说得好!”
“跟着宗少,吃香喝辣!”
包厢里再次响起碰杯声、狂笑声和女人的娇呼声,气氛糜烂而狂热。
他们沉浸在用权力和阴谋编织的胜利中,挥霍着不义之财,肆意嘲笑着那个他们以为已经彻底被踩在脚下、永无翻身之日的对手。
包厢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合上,仿佛一道屏障,将内部震耳的音乐、疯狂的哄笑和谄媚的敬酒声瞬间隔绝。宗耀祖被那喧嚣和酒精烧得头晕目眩,他嫌热,扯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脚步虚浮地晃荡在铺着奢华暗纹地毯的走廊上。
赵有德见状,连忙屁颠屁颠地跟出来,脸上堆着讨好的笑,伸手就想搀扶:“宗局,您小心点儿,我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