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瑾瑜噗嗤一声笑出来，笑声在空旷的场馆里格外清脆：“我看是弟弟的弟。”

那只企鹅似乎被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跳进水里。

“你把人家吓跑了。”夏念清说。

“明明是它害羞了！”花瑾瑜不服气地反驳。

海底隧道里，幽蓝的光线在他们脸上流动。

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花瑾瑜突然安静下来，仰头看着从头顶游过的鱼群。

“小时候。”她轻声说，“我爸第一次带我来水族馆，我就在这里有了第一个愿望。”

夏念清看向她被蓝光笼罩的侧脸：“什么愿望？”

“想变成一条鱼。”花瑾瑜笑了笑，“这样就能一直游啊游，想去哪就去哪。”

夏念清沉默片刻：“现在还想吗？”

花瑾瑜摇摇头，发丝在蓝光中泛着柔和的粉色：“现在觉得…当人也不错。”

她突然指向远处，“啊！似乎有海豚表演诶！”

她自然地拉住夏念清的手腕往前跑。

夏念清没有挣脱，他现在已经习惯了。

表演池边已经围满了人。

花瑾瑜踮着脚尖也看不到，急得直拽夏念清的袖子。

夏念清思考起来，努力让自己接受此刻内心的想法。

他望向花瑾瑜那有些焦躁的脸，最终叹了口气。

[这应该没什么吧？而且也穿了裤子]

夏念清突然蹲下：“上来。”

“诶？”

“骑肩膀上看，快点。”

花瑾瑜脸一下子红了：“不、不用了吧…”

“都是兄弟，再磨蹭表演就结束了。”

经过一番心理挣扎，最终花瑾瑜还是小心翼翼地攀上他的肩膀。

夏念清站起来时，她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他的头。

“看到了吗？”夏念清问。

“嗯！”花瑾瑜的声音里带着雀跃，“海豚在跳圈！好厉害！”

夏念清只能隐约看到一些表演。

他感觉着肩上花瑾瑜的温软和重量，还有她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的小腿。

周围有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让他莫名有些得意。

表演结束后，花瑾瑜非要买一对海豚钥匙扣。

“给你一个。”她把蓝色的那个塞给夏念清，“不许弄丢！”

夏念清接过钥匙扣，有些惊讶这小玩意居然要3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