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光靠调教不成。
“力道再重些。” 沈惊鸿淡淡开口,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柔,沉浸其中。
果然,这魅魔虽表面顺从,骨子里的警惕还没散。
40%的忠诚,够她暂时听话,却不足以防备反噬。渭水县的尸群里若是藏着尸王,届时若她临阵倒戈……
肩头的力道随之加重,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沈惊鸿睁开眼,望见铜镜里苏九黎低垂的眼眸。
他忽然想起用奴印惩戒她时,她虽疼得发抖,却死死咬着唇没求饶,眼底翻涌的刺激感与恨意交织,到最后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爽,竟比此刻的温顺要真实得多。
“主人在想什么?” 苏九黎的声音轻轻说道,“是不是九黎伺候得不好?”
沈惊鸿收回目光,“安分些。”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风,“明日下午出发,若误了时辰,奴印的滋味你该还记得。”
苏九黎慌忙跪下,额头抵着冰凉的地砖:“九黎不敢。”
沈惊鸿没再看她,径直走向内室。
门合上的瞬间,他听见身后传来极轻的吞吐声,可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这趟渭水之行,或许能找到突破这数字的法子。
就在苏九黎刚直起身,准备回自己的屋子时。
沈惊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少了平日的冷硬,多了些沉缓的暖意:
“你我本无仇无怨,如今不过形势所迫。若你肯放下戒备,好好与我做事,我断不会再用奴印折辱你。”
苏九黎眼眸似有些吃惊,扭头看向沈惊鸿的背影。
“那日若是没有奴印,你指甲掐进我脖颈时,未必会停手,甚至直接将我掐死。如今这般,已是我手下留情。”
沈惊鸿轻叹一声,如此推心置腹,希望她能理解,随后朝着内室走去,也没有回头看苏九黎的神情如何。
就连跪坐在地上的苏九黎也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何情感,是被召唤来身有奴印的屈辱?还是看见主人弱小后试探?
她理不清,道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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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她心绪躁乱,却只是想起那日他虽用奴印束着她,却从未逼她做过逾越本分的事。
“明日出门,你便喊我沈公子即可,不必再主仆相称。”
沈惊鸿知道苏九黎也有着自己的骄傲,误会难以消除,他便一日不得安宁,尽管有这奴印,他还是总觉得主仆关系不应这般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