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握完整“烛龙”和“彼岸”部分犯罪证据，林晚晚与“彼岸”使者进行终极谈判。

谈判地点定在第三方国家一座不对外开放的私人艺术馆。这里没有窗户，只有冰冷的射灯照亮几尊抽象雕塑，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旧画布混合的怪异气味，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林晚晚（融合体）只带了雷烈一人。她穿着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坐在长桌一端，姿态放松，眼神却如出鞘的利刃。桌上放着那个装有完整“烛龙”样本的特制密码箱。

对方来了三个人。为首的使者依旧是那副儒雅模样，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见底。他身后站着两名随从，气息内敛，显然是高手。

“林女士，恭喜。”使者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密码箱，“看来，‘烛龙’终于绽放了它应有的光芒。”

“客套话就免了。”林晚晚（融合体）开门见山，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这是我的条件。”她推过去一份薄薄的文件。

使者接过，快速浏览，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启明’完全独立，我们停止一切针对性的行动，并在合法范围内进行有限合作…林女士，你的要价，似乎高了些。”

“高吗？”林晚晚（融合体）身体微微前倾，灯光在她眼中折射出冷冽的光，“比起‘彼岸’倾注在‘晨曦计划’和格陵兰基地上的资源，比起你们试图用‘沙盘’覆盖现实的野心，我要的，只是一条生路，和一块干净的实验田。”

使者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野心？或许我们称之为‘进化’。个体意识的脆弱、纷争、短视，是人类痛苦的根源。‘归途计划’是为了创造一个更和谐、更高级的集体意识形态…”

“用剥夺个体自由和思想的方式？”林晚晚（融合体）打断他，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那不过是制造一群行尸走肉。你们不是在创造天堂，而是在建造一个思想集中营。”

使者的脸色沉了下来：“请注意你的措辞，林女士。你应该清楚，拒绝我们的善意，会有什么后果。”

“后果？”林晚晚（融合体）冷笑一声，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平板，点开几张经过处理的图片推过去——那是U盘中关系网络图谱的局部，隐去了魏昌明等最高层，但清晰地显示了几个与“彼岸”勾结颇深、且在特定领域位高权重的人物。“如果我把这些，还有韩栋的证词，通过特定渠道散出去，你觉得，是‘启明’先倒下，还是你们在国内经营数十年的网络先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