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靖安王带着周主事登上了城楼。老王爷穿着一身锦袍,腰间挂着玉佩,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得意。“李参军果然妙计!”他拍着李砚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李砚差点站不稳,“这一战,烧掉炎国战船十五艘,斩杀八百余人,还逼得他们内乱撤军,实在是我靖安之幸!”
周主事在一旁附和:“都是王爷洪福齐天,才能让李参军有此奇功!依属下看,该在王都摆三天庆功宴,让百姓们也乐乐!”李砚皱了皱眉:“王爷,现在还不是庆功的时候。炎国虽退,但根基未损,而且……”他指了指南岸那艘黑旗船,“凉国的人在观战,恐怕另有图谋。”
靖安王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凉国不过是弹丸小国,敢有什么图谋?李参军多虑了。”他转头对周主事说,“按你说的办,摆庆功宴,再赏李参军黄金百两,绸缎二十匹!”
李砚刚想推辞,周主事已经抢先一步:“恭喜李参军!这可是王爷的恩典,可不能推托!”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嫉妒,却很快被谄媚的笑容掩盖。李砚心里冷笑,知道这黄金绸缎怕是不好拿——靖安王向来是赏罚分明,赏得越重,盯得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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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等靖安王带着周主事离开,老赵凑过来说:“先生,刚才看见周主事的人在城门口转悠,好像在记咱们的人。”李砚点点头:“意料之中。”他望着远处渐渐消失在河面上的炎国战船,心里清楚,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炎国不会善罢甘休,凉国在旁窥伺,靖安王又猜忌重重,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陈默呢?”李砚忽然想起什么,转头问赵瑾。赵瑾挠了挠头:“刚才还在城下清点俘虏,说是要挑几个懂水战的,问问炎国的布防。”李砚心里一紧:“让他小心点,别被周主事的人缠上。”他最担心的就是陈默和流民们,这些人是联盟的根基,绝不能出岔子。
没过多久,陈默就带着两个俘虏上了城楼。那两个俘虏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身上的军服破烂不堪,脸上满是惊恐。“先生,这俩是炎国的水手指,说他们知道炎国在青川河上游的布防。”陈默把一把匕首扔在他们面前,“不说实话,就把你们扔下去喂鱼!”
年轻人吓得浑身发抖,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别……别杀我们!我们说!炎国在黑石渡藏了二十艘战船,还……还在柳溪村挖了暗道,能直通苍云城!”李砚眼睛一亮——苍云城是连接多国的战略要地,炎国在那有动作,恐怕不只是针对靖安王。
他让赵瑾把消息记下来,又问:“你们知道凉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另一个年轻人摇摇头:“不知道,只听说凉国和主将私下有交易,好像是用粮食换铁矿……”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捅了一下,赶紧闭了嘴。
李砚心里更确定了——凉国和炎国的结盟并不稳固,这里面大有文章可做。他让陈默把俘虏带下去好生看管,转身对赵瑾说:“把刚才的消息整理好,送到靖安王那里。记住,别提凉国和炎国的交易,只说黑石渡的战船和柳溪村的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