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汉重开西域都护府 刘禅欲天子守国门

建兴三年(232年),秋。

自东汉末年西域都护府废弛,中原王朝对这片广袤西域的管辖已中断近半个世纪。其间虽有曹魏文帝曹丕短暂经略,设立西域长史府,然终因中原鼎沸,烽烟四起,无暇西顾。

西域三十六国渐成散沙,商路阻塞,城邦割据,匈奴残部与鲜卑铁骑如贪狼饿虎,时来劫掠,丝路明珠蒙尘。

建兴三年八月,尚书令李严于朝堂之上慨然陈词:

“昔孝武皇帝凿空西域,设都护以断匈奴右臂,绝其财源马场。今陛下神武,已得陇右,克复西京长安,威震秦雍。当效法两汉旧制,复通丝路,重布王化于绝域,此其时也!”

丞相诸葛亮羽扇轻点,大将军赵云按剑颔首,众将皆附议。

蜀汉皇帝刘禅遂于成都武担山祭告昊天,决意

“遣劲旅出玉门,布王化于绝域”!

旨意既下,凉州牧马岱、后将军王平、平北将军姜维、参军马谡受命统领五千精骑、三千骆驼兵(载重补给),并一百五十名精挑细选的冶铁工匠、五十名通晓百疾的医官、五十名精通胡语与地理的译官向导,组成这支肩负国运的西行大军。

他们携带着早已备妥的“经济武器”:蜀锦万匹、南中玛瑙银器数十斤、珍稀草药百斤、茶叶千斤、铁器瓷器无数,以及象征帝国信用的新版五铢钱一百五十万贯……以庞大商队为名,自长安浩荡启程,计划用时半年,重凿西域命脉。

队伍行至张掖郡北的居延泽畔,正值胡杨鎏金,匝地辉煌。

戍卒于古老烽燧下翻晒苜蓿,紫色花海绵延天际。忽有河西骏马引颈长嘶,声裂长空,惊破大漠孤烟的寂寥。这支混杂着铁血兵戈与财富诱惑的队伍,沿着张骞凿空的故道西进。

赭色戈壁与翡翠绿洲犬牙交错,祁连雪峰映照着湛蓝霄汉,乌鞘岭上流云翻涌如怒涛。疏勒河裹挟着天山的碎玉寒冰,不舍昼夜,蜿蜒东去。

铜铃叮咚,羌笛幽咽,在焉支山麓交织回响,惊起成群的沙鸡,掠过汉长城夯土堆砌的沧桑龙脊。

抵达敦煌,大军依策分作三路:

后将军王平率两千轻骑,如离弦之箭直扑伊吾(哈密),兵锋所向,车师国震恐,自知螳臂难当,未及交锋便开门乞降。

平北将军姜维,凭借其凉州豪族出身、深谙羌胡习俗的优势,带领工匠入驻高昌故城(吐鲁番)。炉火重燃,不仅修复城垣,更立起冶铸高炉,日夜不息,打造农具兵刃。

凉州牧马岱与参军马谡统领主力,沿天山南麓稳扎稳打。每至绿洲,必高树汉帜,广设驿站,深得班超“以夷制夷”精髓。

归附者,赐予华美蜀锦百匹,授大汉印信,荣宠加身;观望或抗拒者,则施以雷霆手段,夜袭破其牙帐,缚其酋首。月余之间,鄯善(若羌)、且末等八国望风归顺。

当大军兵临轮台故地,面对龟兹的犹疑观望与疏勒的谨慎亲附,马岱展现出“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的陈汤气魄。

他以残存的西域长史府石碑为证,在昔日乌垒城(轮台县东)旧址,树起一根丈八高的巍峨铜柱。

柱身以雄浑篆体镌刻六个大字——“大汉西域都护”!铜柱在戈壁烈日下熠熠生辉,宣告着中断半世纪的大汉权威,于此重光!

姜维的智略在此大放异彩。他成功说服焉耆王,以三千石宝贵军粮换取蜀锦贸易的专营权。更将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巧妙改制,适配沙漠驼队,使商路运输效率倍增。

王平在高昌故地,则展现出卓越的治世之才。他重建屯田,引天山雪水灌溉,效仿汉代“田卒”制度,招募当地羌胡为戍卒,不足百日便积粟万斛,夯实了立足之基。

建兴四年(233年),春。

至建兴四年初春,西域三十六国使者,咸集于乌垒故城。马岱当众宣读蜀汉皇帝刘禅诏书:

“今复设西域都护府,开府仪同三司!命凉州牧、槐里侯马岱为西域都护府都护,假节钺,统摄西域军政!诸国酋长,各授汉印绶,永为藩屏!”

并颁布借鉴后世唐制精髓(实为刘禅秘授方略)的《西域敕令》:

一、商税十取其一,驻军不扰民事;

二、诸国酋长世袭承位,必经都护府用印方为合法;

三、大汉保障丝路畅通,诸国共御外侮(匈奴、鲜卑)。

固边兴商·体系初成

为扼守丝路咽喉,蜀汉在战略要地广布据点:

于车师前国交河城(吐鲁番西)置戊己校尉,屯田戍边。

在疏勒(喀什)设大型军市,吸引四方商贾。

在于阗(和田)建铸币坊,推行汉五铢,掌控金融。

军事上,更将诸葛亮连弩改良为可由骆驼驮载的重型弩机,组建起机动迅捷的“飞驼营*”,成为震慑北匈奴残部与鲜卑游骑的利器。

在酒泉郡悬泉置,胡商用闪亮的波斯银币争购流光溢彩的蜀锦。粟特商人的琉璃盏中,祁连山冰雪融水与西域葡萄美酒激荡交融,折射出丝路重生的繁华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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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马岱在轮台树起都护大旗之时,成都未央宫(应为蜀汉皇宫,沿用旧称显气势)内,一场关于迁都的激烈争论正在上演。

皇帝刘禅环视群臣:

“今雍凉牧魏延奏报,长安未央宫阙、城墙已修缮一新,府库充盈。更有潼关前三座大营雄兵近八万,虎视中原。朕意,迁国都于长安,效‘天子守国门’之古义,亲临前线,以振国威!诸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