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平三年、蜀汉延熙十四年、吴太元元年(公元251年)
柴桑港的冲天烈焰与庐陵城垣的轰然崩塌,如同两记重锤,狠狠砸在东吴的脊梁之上。
长江南岸千里沃土,尽染汉帜赤红,蜀汉的兵锋,已如利剑般抵住了东吴最后的心脏——武昌。
江陵行辕,汉皇刘禅凭栏远眺,江风猎猎,吹动他冠冕上的旒珠,也吹散了眉宇间的一丝凝重。
巨大的沙盘上,代表蜀汉的赤旗已深深嵌入江东腹地。陈寿挥毫如龙,将“柴桑焚舰”、“庐陵血战”的惊世篇章,浓墨重彩地刻录于竹简之上。
“陛下!”
老成持重的费祎立于阶下,声音沉稳:“陆抗虽困守武昌孤城,然其城池坚深,士卒尚存忠勇,强攻恐非上策。且魏虏司马懿,狼子野心,必不甘坐视我吞吴。”
刘禅目光深邃,掠过沙盘上虎牢、伊阙的方向:“爱卿以为如何?”
费祎:“陆抗,江东砥柱,深谙守御之道。武昌城高池深,粮秣充足,急切难下。
我军连战克捷,然锐气不可久恃,魏寇伺机于侧,实为心腹大患。”
他的目光转向北方,“司马仲达(司马懿字)仓促退守虎牢、伊阙,非怯战,实乃老成持重,欲借天险重整旗鼓,坐观吴蜀相争,待我师老兵疲,再图渔利。”
“将军之意是围而不攻?”侍立一旁的陈抵将军问道。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