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信息?什么方法?”景云岫追问。
“关于‘钥匙’。”澹台明镜缓缓道,“夫人手中那几块漆黑碎块,并非完整‘钥匙’,只是碎片。真正能短暂撬动‘核心’裂隙、引导力量流向的‘主钥’,有三枚。一枚,应藏于宫中某处,与历代帝王龙气相伴。一枚…据老夫推算,可能流落江南,与某前朝遗宝有关。最后一枚…不知所踪,或许已毁。”
他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方法…静思殿并非只有一道门。其下另有密道,乃前朝修建殿宇时预留,知之者极少。地图在此。”他自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置于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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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老夫的筹码。”澹台明镜看着她,“而夫人需要做的,便是在冬至之夜,借‘星轨涡旋’之力,携‘星核’碎片,循此密道,潜入核心区域,尝试…寻找关闭‘核心’的可能。老夫会在外策应,尽可能稳定外部封印,为夫人争取时间。”
景云岫目光扫过那卷显然年代久远的羊皮地图,心中波澜起伏。这老者所言,骇人听闻,却又与她所知碎片惊人吻合!诱惑巨大,风险更是无法估量!
“我为何要信你?”她声音冰冷,“关闭‘核心’于我有何好处?若只为归途,我大可尝试利用‘涡旋’自行离去,何必冒此奇险?”
澹台明镜似乎早料到有此一问,淡然道:“夫人可以不信。但夫人不妨想想,若‘核心’彻底爆发,此界生灵涂炭,夫人纵有通天之能,又能独善其身?归途…还能存在吗?再者,‘涡旋’之力狂暴无序,若无‘钥匙’与‘星核’精准引导,夫人强行闯入了,九死一生,更可能迷失于时空乱流,永无归期。”
他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却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而与老夫合作,关闭‘核心’,若能成功,此界危机解除,夫人居功至伟,届时集一界气运愿力,加之‘核心’湮灭时可能释放的庞大能量…夫人还怕找不到归途?甚至…能掌控归途!”
景云岫沉默良久,脑中飞速权衡利弊。这老者话语中真假难辨,但不可否认,他指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无序的“涡旋”极其危险,而“核心”失控的后果她也无法承受。
“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开口,并未立刻答应。
“理应如此。”澹台明镜并不逼迫,将羊皮地图推向她,“地图夫人可先拿去参详。冬至前夜,若夫人有意,可来此处寻我。若不来…老夫便知夫人心意。”
景云岫收起地图,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那队军旅风格的护卫依旧沉默地守在巷外,护送她的马车返回惊鸿苑。
一路无话。景云岫靠在车壁上,闭目凝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卷冰凉的地图。澹台明镜的出现,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本就暗流汹涌的深潭,让局势变得更加混沌难测。
回到听涛阁,她立刻屏退左右,展开地图。羊皮纸古旧,上面的墨迹却依旧清晰,勾勒出皇宫地下错综复杂的通道,其中一条隐秘支线,果然绕过静思殿正门重重封印,直达其深处一个标注着“墟眼”的区域!地图细节详尽,甚至标注了几处机关陷阱与守卫换岗的间隙,真实性极高!
这老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他的真正目的,真的只是关闭“核心”?
她反复推敲澹台明镜的每一句话,试图找出破绽。然而,对方老辣深沉,言语间真伪混杂,难以分辨。
但无论如何,这地图和“钥匙”的信息,至关重要。
她收起地图,压下纷乱思绪,将注意力拉回现实。无论冬至之夜作何选择,增强自身实力与势力,总是没错。
接下来的日子,景云岫更加忙碌。她一边继续推动惊鸿苑的扩张与新剧排演,一边暗中利用澹台明镜提供的线索,命令“风信组”全力搜寻另外两枚“钥匙”碎片的下落,特别是可能流落江南的那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