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陷在分娩后的疲惫里,意识昏沉地被护士推着往外走,顾医生几乎是扑到推床边的。
他俯身下来,声音带着难掩的焦灼: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想抬起手摸摸他的脸,胳膊却重得像灌了铅,只能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我没事…… 孩子呢?”
“在呢在呢,”
顾医生急忙凑得更近,语气里满是安抚,
“妈和你妈正看着呢,小家伙乖得很,你放心。”
他的目光落在我毫无血色的脸上,眼底的心疼浓得化不开,俯身在我汗湿的鬓角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心疼的颤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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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了,宝宝。”
护士推着病床往病房走,顾医生一路紧紧跟在旁边,一只手始终握着我的手。
刚躺到病房的床上,一阵不受控制的颤抖突然席卷了我的全身,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冷,就是那种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无意识的颤栗,肩膀轻轻耸动着,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顾医生立刻握紧了我的手,身体微微前倾,担忧地看着我:
“怎么了?是不是冷?”
我摇摇头,说不出话,他便不再多问,只是更紧地握着我的手,一动不动地守在我床边,目光片刻不离地落在我脸上。
病房另一角,两个妈妈正围着婴儿床低声说着话,语气里满是欢喜。
“你看这孩子,眼缝长得真长,以后肯定是个大眼睛双眼皮的俊娃!”
顾妈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可不是嘛,”
我妈接着说,
“虽然现在皮肤红扑扑的,但新生儿都这样,过两天就白了,你看这小鼻子小嘴,多周正。”
她们的话语温柔又热闹。
我实在太累了,眼皮重得像粘了胶水,只想眯一会儿歇一歇。
可刚闭上眼睛没多久,肚子上的刀口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起初只是隐隐作痛,很快就变成了剧烈的、撕扯般的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同时扎着,又像是伤口被硬生生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