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煦言接过那盒冰凉的“罪证”,指尖仿佛都被冻了一下。他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即转身,快步走向厨房,将那盒冰淇淋重新塞回了冷冻室的最里面,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仓促。
实则,哪里是管家说的。
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记下了她所有的习惯。
记下了她每个月那几天会格外怕冷,会抱着热水袋窝在沙发里;
记下了她那时脾气会有点躁,容易不耐烦;
记下了她总忍不住想偷吃冰的,然后第二天捂着肚子脸色发白……
这些琐碎的、他曾经绝不会留意的小事,不知从何时起,已经清晰地刻入了他的脑海。
楚南栀站在原地,看着他在厨房略显僵硬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形成一个甜蜜又狡黠的弧度。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还有些发烫的脸颊,心里哼了一声:
骗子。
口是心非的闷骚骗子。
不过……这次就勉强原谅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