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陈律师,带着一脸凝重和不可思议,快步走到了她身边。他是楚南栀个人资产的全权委托律师,也是极少数知道她全部底牌的人之一。
“楚小姐!您这是……”陈律师看着她跪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和决绝眼神,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楚南栀没有看他,目光依旧锁死在那扇门上,声音平静得可怕,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
“陈律师。”
“立刻……起草文件。”
“我名下所有郑氏、楚氏的股份,所有不动产,所有流动资金……”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最后、也是最重的筹码:
“还有……我在海外设立的所有信托基金……全部、无条件、即刻……转让给郑煦言先生个人。”
“什么?!”陈律师失声惊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小姐!您疯了?!那些海外信托是您最后的退路!是您哪怕一无所有也能安稳度日的保障!是……”
那是她这么多年在海外凭借“直觉”和魄力打拼积累的、独立于所有家族和纷争之外的、真正的保命底牌!是她为自己准备的,万一计划失败、万一身败名裂后的最后栖身之所!
楚南栀猛地转过头,看向陈律师。她脸上血污狼藉,一双眼睛却亮得骇人,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光芒。
她抬起颤抖的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留下几道狼狈的痕迹,声音嘶哑,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地上:
“不要退路。”
“我只要他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