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学的知识……都是真的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林默言一一耐心解答。
就在此时,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从后排挤进来,怯生生地举手:“我……我也有话要说。”
他看起来不过十岁,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安静下来。
“我爷爷……以前是魔族边境的牧童。他说,一百多年前,战火烧到村子,他躲在草垛里,腿被炸伤,快死了。是一个人类女医生救了他——用一种会发光的药膏,还唱了一首安眠曲。”
男孩顿了顿,眼眶微红:“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医生,就是林奶奶。他每年清明都去共生观献花,说若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们。”
教室里,许多人红了眼眶。
林默言蹲下身,轻轻握住男孩的手:“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玄小石。”男孩说,“现在是异界农业研究院的顾问。”
林默言笑了。她记得这个名字——奶奶的《救治录》里提过:“玄小石,七岁,左腿重伤,施‘凝肤膏’三剂,愈后赠糖一枚。嘱其长大后,种树报恩。”
“你爷爷种了很多树。”她轻声道,“镇魂木的根,有一支就是他种的。”
下课铃早已响过,但无人离去。
那枚“228”残片被小心翼翼地嵌入教室的“历史墙”中央,下方刻着一行新字:
> **“史实不会沉默,只要还有人愿意倾听。”**
而投影仪的屏幕上,最后定格在一幅画面:百年前的图书馆里,林疏月与玄冥合上最后一本教材,窗外,第一缕晨光照进新生的学院。
风过,书页轻翻,仿佛在说:
> **真正的教育,
> 不是灌输仇恨,
> 而是让每一代人,
> 都能亲手触摸到——
> 那些被刻意掩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