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我猛地想起之前,在那纸扎的法租界公董局洞房里,系统不是给了俩“交杯酒”杯子吗?是俩空腔人头骨。当时我觉得晦气,但又好像顺手……从上面抠了点零碎下来塞口袋里了?好像是有个什么小铜铃片儿?还是啥的?
我忍着剧痛,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挪动一只手,摸向之前放东西的裤子口袋。
每动一下,那些扎在肉里的尖刺就摩擦一下,疼得我直抽冷气,冷汗哗哗地流。
摸到了!
口袋里果然有个冰凉、薄薄的小玩意儿,比铜钱小点,边缘有点割手,像是什么饰品上碎裂下来的铜片。
就它了!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铜铃碎片捏出来,指尖都在抖。
外面的敲击声还在继续,但节奏慢了一点,似乎带着点不确定和……失望?
咚……咚咚……(有……人……?)
我深吸一口气,憋住疼,用尽此刻能调动起来的全部力气和控制力,抬起那只捏着铜片的手,将手肘作为一个支点,极其轻微地、用铜片的一个尖角,朝着头顶的棺盖内壁,敲了过去。
铛……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脆响。
妈的,太轻了!
外面能听见吗?
我咬着牙,又稍微加了点力。
铛……铛铛……铛……(我……在……)
敲完,我立刻屏住呼吸,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到耳朵上,心脏咚咚咚地跳,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外面安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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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咚!咚咚咚!(活?!)
他的敲击声猛地变得急促、有力起来!带着一种几乎不敢置信的、狂喜的意味!
草!他听到了!他听懂了!
我鼻子一酸,差点他妈哭出来。赶紧又捏紧铜片,忍着激动和浑身撕裂的疼,回应他。
铛铛……铛……(是……我……)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在这诡异冰冷的铜棺内外,我们俩靠着这微弱的、时断时续的敲击声,艰难地交流起来。
主要是他问,我答。
咚……咚咚……咚……?(伤……?)
铛……铛铛……(还……行……) 其实他妈的要疼死了。
咚……咚咚咚咚……?(系……统……?)
铛铛……铛……(暂……停……) 因为你在外面砸。
咚……(等……)
外面没声了。
我愣了一下。等?等什么?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棺盖的裂缝那里,好像……渗进来一点东西?
不是实物,是一种极其微弱的、冰凉的、带着一点熟悉感的……意识流?
非常非常弱,像风中残烛,但确确实实是岑无咎的气息!
他试图用最后那点残存的意识,穿透裂缝和我联系!
【警告!检测到未授权意识链接尝试!】系统果然又跳出来了。
但那意识流太弱了,而且一闪即逝,系统刚检测到,它就好像耗尽了力量,缩了回去。
不过就在那一瞬间,我好像接收到了一点模糊的信息。
“……镜……瞳……”
“……核……”
“……一起……”
镜瞳?核?一起?
我猛地反应过来!
他是想告诉我,他用最后那点镜瞳的力量,感知到了系统的核心就在这铜棺里?让我想办法从内部破坏?和他里应外合?!
这太冒险了!我现在这德性,动一下都难,怎么破坏?而且系统肯定严防死守!
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