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级别最高的领导,在几位工作人员的拼力协助下,几乎是“杀”出一条血路,才勉强挤到了凌默身边,额头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发型也有些凌乱。
他连忙伸出手,紧紧握住凌默的手,脸上堆满了热情甚至带着点受宠若惊的笑容:
“凌默老师!欢迎!热烈欢迎您莅临我们训练基地指导工作!
我是基地的负责人,姓王。”
他自我介绍着,语气充满了敬意,
“您能来,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凌默与他握了握手,语气带着歉意:“王主任,您好。
不好意思,没想到会这样,打扰大家正常训练了。”
“哎呦!凌默老师您这话可就太见外了!” 王主任连忙摆手,声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生怕凌默听不清,
“您能来,我们是盼都盼不来啊!怎么能说是打扰呢?这是我们的荣幸!天大的荣幸!” 他环顾四周激动的人群,语气更加肯定,“大家说是不是啊?”
“是!!”
“凌默老师我们喜欢你!!”
“欢迎凌默老师!!”
周围的运动员们爆发出热烈的呼应,声音震耳欲聋,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和激动。
王主任趁热打铁,试图引导局面:“凌默老师,这里人多,要不我们先去办公室坐坐,喝杯茶,慢慢聊?”
凌默却微微摇头,目光越过人群,看向了外围正拼命跳起来挥手、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李铮,朗声道:“王主任,不用麻烦了。
我这次来,主要是之前答应了李铮,来游泳队看看他们训练。就不去办公室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唰”地一下集中到了李铮身上。
李铮顿时成了全场焦点,他先是一愣,随即那口大白牙笑得更加灿烂,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和开心,像个得到了最高奖励的孩子,用力地朝着凌默挥手。
王主任见状,知道凌默心意已决,只能无奈又理解地笑了笑:“好好好,那就依凌默老师,我们去游泳馆!李铮,前头带路!”
于是,一支前所未有的、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始向游泳馆移动。
凌默被热情的人群簇拥在中心,仿佛风暴的风眼。不断有人试图靠近,递上本子和笔:
“凌默老师,能给我签个名吗?我特别喜欢您的《定风波》!”
“凌默哥哥,合个影行吗?您的歌我每首都会唱!”
“凌默,我是练体操的,您的《蓝莲花》给了我好多力量!”
凌默不得不再次拉高了帽檐,但面对这些真挚、热切的目光,他无法完全拒绝,只能一边艰难地移动,一边尽量满足一些签名的请求,这更是引发了更多的欢呼和请求。
王主任和其他几位领导试图维持秩序,却完全被汹涌的人潮挤到了外围,西装革履被挤得皱巴巴,锃亮的皮鞋上也多了几个脚印,显得颇为狼狈。
但他们看着眼前这水泄不通、群情激昂的场面,内心除了焦急,更多的却是无比的震撼和感叹:这影响力……这号召力……也太恐怖了!
就在这时,王主任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他好不容易才从口袋里掏出来,接听后,脸色更加严肃了几分。
电话那头是更上级的领导,语气郑重无比:“王主任!一定要确保凌默同志的绝对安全!不能出任何意外!
接待工作必须最高规格,但要自然,不能让他感到不适!这是政治任务!”
刚挂断这个,另一个电话又打了进来,是某家权威媒体的负责人,询问是否可以进行采访;
接着又是文化部门相熟官员的来电,询问情况并表示关切……
王主任的手机瞬间变成了热线电话,提示音和震动此起彼伏,几乎要爆炸!
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应付着,一边看着前方那如同磁石般吸引着所有人的身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位凌默老师的影响力,早已超越了普通的范畴,他这一来,简直是把整个基地,不,是把半个相关圈子都给惊动了!
游泳馆的主教练早已接到王主任火急火燎的电话,第一时间召集了所有留在馆内的队员和工作人员,在游泳馆入口处列队等候,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远远地,他们就听到了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喧闹声。
待到看清那黑压压、人头攒动、缓慢向这边移动的队伍时,主教练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好家伙!这阵仗,这声势,比起最高级别的领导视察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赶紧再次压低声音,对身边的队员和工作人员重申接待注意事项,手心都有些冒汗。
当凌默在一众基地领导和游泳队核心成员的簇拥下,终于抵达游泳馆门口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潮!
被拦在门禁线外的其他项目运动员们,看着近在咫尺的偶像,激动得无以复加,纷纷向前涌来。
“凌默!看这边!”
“凌默老师!我是练击剑的!能合个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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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进去!我就看一眼!”
然而,游泳馆内部空间有限,出于安全和秩序考虑,工作人员不得不严格执行门禁,只允许凌默、基地领导、工作人员以及本就属于游泳队的成员进入。
这一下,可把外面的人急坏了!
“凭什么不让进啊!” 一个田径队的小伙子急得直跺脚,脖子伸得老长。
“就是!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就看一眼也不行吗?”一位女篮队员不满地喊道,脸上写满了失望。
那四个一路跟来、立下“汗马功劳”的姑娘——燕子、小鹿、晓晓、彤彤,也被无情地拦在了门外。
晓晓看着凌默的身影消失在门内,眼圈瞬间就红了,委屈得嘴唇都在发抖,喃喃道:“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跟他说句话了……”
小鹿急得在原地直转圈,抓着燕子的胳膊摇晃:“燕子姐!想想办法啊!我们可是第一个见到他的!”
彤彤更是气鼓鼓地对着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抱怨:“喂!太不够意思了吧!人还是我们通知的呢!过河拆桥啊!”
燕子相对冷静,但脸上也满是焦急和无奈,她望着紧闭的玻璃门,叹了口气:“里面确实挤不下了……”
更有性格急躁的运动员,试图跟工作人员理论,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图硬闯:
“哥们儿通融一下!我就进去拍个照!马上出来!”
“我现在转行练游泳还来得及吗?!我水性可好了!”
“让我进去!我保证不吵不闹!”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被拦在外面的人们抓耳挠腮,愤愤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门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里面是能与偶像近距离接触的天堂,外面是他们这些渴望而不可及的“地狱”。
各种抱怨声、叹息声、不甘心的喊叫声交织在一起,与门内隐约传来的喧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小小的游泳馆门禁,此刻仿佛成了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一行人簇拥着凌默向游泳馆内部走去。
凌默对身边的主教练略带歉意地说道:“教练,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打扰你们正常训练了。”
主教练是个方脸膛、嗓门洪亮的中年人,平时在训练场上以严格和暴脾气着称,但为人极其直爽。
他知道凌默是低调前来,不想兴师动众,心里对这位年轻人的品性先有了几分好感。
此刻见凌默如此客气,他更是觉得这人能处,连忙摆手,声音洪亮地回应:
“凌默老师,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您能来,我们求之不得!”
他语气真诚,
“不瞒您说,队里这帮小子丫头,平时训练累瘫了,就靠听您的歌回血!那叫一个提气!
还有您那些诗词,”
他拍了拍自己脑袋,带着点自豪,
“像那什么明月几时有,还有春江潮水连海平,我家那上中学的丫头天天在家背,连我都会背几句了!写得是真好啊!”
周围的工作人员和队员们都纷纷点头附和,脸上洋溢着认同和兴奋。
王主任也笑着接话:“凌默老师,您这次来,就是给我们基地注入了最强的能量剂!
这鼓舞作用,比我们开十次动员会都管用!大家说是不是?”
“是!!” 整齐划一的回应在馆内回荡,带着蓬勃的朝气。
一行人边走边聊,凌默也借此机会打量起这国家队的训练场地。
泳池清澈见底,水面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几条泳道线笔直地延伸向远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湿气和汗水的气息,这是拼搏与荣誉的味道。
四周墙壁上挂着旗帜和各类励志标语,记录着历代游泳健儿为国争光的辉煌瞬间。
一些专业的训练器械整齐地摆放在角落,整个场馆简洁、专业,处处透着国家队的标准与严谨。
当他们走到泳池边的空地上时,提前接到通知的游泳队队员们早已迅速换好队服,男女队员分别站成两列,如同接受检阅的士兵,一个个挺胸抬头,眼神灼热地望向凌默。
他们之中有熟悉的世界冠军面孔,也有许多充满朝气的年轻队员。
还有一些原本今天休假或请假的队员,接到消息后正火急火燎地从宿舍或外面往馆里赶,一边跑一边懊恼地嘟囔:“卧槽!凌默来了!我怎么偏偏今天休息?!感觉错过了一个亿啊!”
此刻,站在这里的每一个人,无论名气大小,资历深浅,内心都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因为他们清楚,眼前这位不仅仅是娱乐明星,他是用诗词重新定义华语文学美感、用歌曲横扫乐坛、被官方认可的华国文明火种!
他的作品是断崖式的领先,是能真正触动心灵、给予力量的存在!
能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他,对这群常年浸泡在汗水与拼搏中的运动员来说,无疑是一次珍贵而振奋人心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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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着凌默,眼神里充满了崇拜、好奇,以及被偶像亲临激励所带来的巨大荣耀感。
泳池边的空间确实不算宽敞,这里本就是为日常训练设计,而非集会场所。
王主任见气氛热烈,便笑着对凌默提议:“凌默老师,大家都盼着呢,您给大家讲几句吧?”
现场虽然只有二十多名游泳队员,但那一双双充满期盼和激动的眼睛,汇聚起来的光芒丝毫不亚于舞台下的万千观众。
凌默走上前,微笑着环视这些年轻而充满活力的面孔,语气轻松地说道:“大家好,我不是什么领导,今天也不是来视察的,大家不用这么隆重,放轻松点。”
他的话引得队员们一阵善意的笑声和更加热烈的掌声、欢呼声,声音在封闭的场馆内回荡,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上次见到李铮,”
凌默目光转向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李铮,
“他说队里很多朋友喜欢听我的歌,还会唱。
我就在想啊,”
他故意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调侃道,
“你们是怎么做到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还能唱歌的?这技能有点厉害啊!”
“哈哈哈!”队员们顿时爆发出一阵开怀大笑,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轻松愉快。
几个年轻活泼的女队员胆子很大,笑嘻嘻地抢着回答:
“凌默老师,我可以憋着气在心里唱!”
“凌默老师,我太喜欢你了!你的每首歌我都会唱!”
还有一个女孩激动地喊道:“凌默老师,我真没想到您真的会来!上次李铮哥说您可能会来,我们还以为他训练练傻了呢!”
李铮在一旁听着,不但不恼,反而笑得更加自豪,胸膛挺得老高。
看着这一张张真挚、热情,甚至带着点稚气的脸庞,感受着他们毫无保留的喜爱,凌默心里那股暖流愈发汹涌。
他不再多说什么,而是主动走向队员队列,说道:“来,我们握个手吧,谢谢大家的喜爱和支持。”
这一下,队员们更是激动坏了!
凌默依次与队员们握手。
这些队员普遍年纪不大,很多还是十几二十岁的青少年,常年训练让他们手掌带着薄茧,却充满了力量。
此刻,这力量却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凌默老师,我……我特别喜欢您的《夜曲》!”
一个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的男队员,握着凌默的手,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凌默哥哥,你的《我们都一样》给了我好多力量!”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队员,眼睛亮晶晶的,声音带着哽咽。
另一个短发女孩在握到手的那一刻,眼圈瞬间就红了,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只是用力地握着,仿佛要将这份触感牢牢记住。
握手已经无法满足他们澎湃的心情了。不知是谁先带的头,一个队员迅速脱下了自己印有姓名拼音的队服外套,递到凌默面前,声音因激动而发颤:“凌默老师!能……能给我签个名吗?就签在衣服上!”
这一下仿佛打开了闸门!
“我也要!”
“凌默老师给我也签一个!”
“签我帽子上!”
队员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脱外套,有的递帽子,有的甚至想把运动裤的裤腿卷起来……场面一度有些“混乱”,却充满了纯粹的、热烈的喜悦。
凌默看着递到眼前的各式各样的“签名板”——那不仅仅是普通的衣物,而是承载着他们汗水、荣誉和国家荣耀的队服。
他没有丝毫犹豫,接过笔,认真地在每一件递来的队服、帽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迹飘逸有力,落在红色的旗帜旁边,仿佛一种无声的鼓励与交融。
拿到签名的队员如获至宝,紧紧将衣服抱在怀里,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甚至有些傻气的笑容,互相炫耀着,比较着签名的位置。
那些还没轮到的,则焦急地踮着脚,生怕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小小的泳池边,此刻不像是国家队的训练重地,更像是一个气氛火热、充满了青春激情与偶像力量的独特签名会。
凌默的笔尖划过布料,留下的不仅是名字,更是点燃在这些年轻健儿心中的又一簇火焰。
泳池边,拿到签名、合影的队员们激动得几乎要原地起飞,第一时间就将这珍贵的时刻分享到了朋友圈和各种社交群组。
照片里,凌默依旧戴着那顶低调的棒球帽,但丝毫不影响队员们的兴奋。
有女队员大胆地紧紧抱着凌默的胳膊,脸颊红扑扑地贴着他,笑容灿烂得晃眼;
有男队员豪爽地搂着凌默的肩膀,对着镜头比出胜利的手势,仿佛赢得了世界冠军;
更多的是展示着签在队服上那龙飞凤舞的名字,配文充满了狂喜:
「啊啊啊!人生圆满!凌默老师亲笔签名!」、
「和偶像零距离!凌默老师太暖了!」、
「今天训练馆变追星现场,值了!」
这些照片和动态,如同一个个深水炸弹,瞬间在基地内部和外部的相关圈子里引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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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馆门外,被拦住的众人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卧槽!他们居然能抱凌默!!”
一个田径队的小伙子看着手机屏幕,嫉妒得面目“扭曲”,拳头攥得咯咯响。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能进去!我也要签名!我也要合影!”
那位女篮队员气得直跺脚,看着照片里女队员亲密地贴着凌默,心里酸得冒泡。
“你看李娟那嘚瑟样!还搂胳膊!气死我了!”另一个女孩愤愤不平地指着手机。
那四个功臣姑娘——燕子、小鹿、晓晓、彤彤,更是委屈得快要哭了。
小鹿把手机屏幕都快戳穿了,声音带着哭腔:“明明是我们先发现的……凭什么不让我们进……”
晓晓看着照片里凌默温和的侧脸,眼圈又红了,喃喃道:“要是我们能进去就好了……”
彤彤气得对着紧闭的大门挥了挥拳头,却又无可奈何。
燕子相对冷静,但也咬着嘴唇,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羡慕。
更可怕的是,消息还在不断扩散!越来越多的人从基地各个角落,甚至从附近的宿舍、办公楼闻讯赶来。
游泳馆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的一片,人声鼎沸,如同大型集会现场。
后来的人踮着脚,拼命往前挤,试图看清里面的情况,嘴里不停地问:
“凌默真的在里面?”
“还能进去吗?”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负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此刻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他们组成的人墙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断被激动的人群冲击着。
他们一边声嘶力竭地喊着“大家冷静!不要挤!里面满了!”,一边内心也在疯狂呐喊:
「啊啊啊!我也想去要签名!我也想和凌默合影啊!为什么是我在这里拦人?!我也想进去!!!」
那种眼睁睁看着偶像近在咫尺,却被一道门禁无情隔绝的痛苦,弥漫在门外每一个人的心头。
羡慕、嫉妒、焦急、不甘……种种情绪交织,让门口的气氛变得无比焦灼和火热。
里面是欢声笑语的天堂,外面是望眼欲穿、几乎要暴动的地狱!
这巨大的反差,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几乎要实质化的张力,笼罩在游泳馆的上空。
泳池边,签名与合影的狂热暂告一段落,但激动的心情远未平息。
不知是哪个队员率先轻声哼起了调子,那旋律熟悉而动人,正是凌默早期那首承载了无数人青春与梦想的《起风了》。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立刻有人跟着唱了起来,声音从犹豫到坚定:
“这一路上走走停停,顺着少年漂流的痕迹…”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几乎所有的队员,无论男女,都加入了合唱。
他们的声音或许不那么专业,甚至有些跑调,但那份发自内心的真挚与热情,却拥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歌声在空旷的泳池馆内回荡,与水波的轻响交织在一起。
凌默站在他们中间,听着这熟悉又久违的旋律被如此多年轻而充满力量的声音唱响,看着他们眼中闪烁的泪光与激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触动了。
他不再是一个被仰望的偶像,而是融入了他们,成为了这集体共鸣的一部分。他微微闭上眼睛,也跟着轻声和唱起来:
“我曾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
一时间,游泳馆内气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歌声嘹亮,情感澎湃。
一些感性的队员唱着唱着,想起自己训练中的艰辛、对梦想的坚持,再结合歌词的意境,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年轻的脸颊滑落,但嘴角却带着释然与感动的笑容。
然而,这馆内感人至深的合唱,传到门外,却成了压垮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起风了》那熟悉的旋律隐约穿透隔音门板传到外面时,被阻拦已久、焦灼不堪的人群彻底沸腾了!
“他们在里面唱歌!和凌默一起唱歌!!” 有人声嘶力竭地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无法忍受的羡慕。
“不行!我受不了了!处分就处分!检讨就检讨!今天我必须进去!!” 一个练举重的壮汉眼睛都红了,猛地向前一挤!
“对!冲进去!凭什么他们能在里面和凌默唱歌,我们连看都看不到!”
“让开!让我们进去!”
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聚集在门外的人群,如同决堤的洪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击!工作人员组成的人墙在如此汹涌的冲击下,瞬间变得岌岌可危。
他们被推搡着,身体失去平衡,呼喊声被淹没在更大的喧嚣中。
“别挤!危险!”
“站住!不能进去!”
工作人员的阻拦变得苍白无力。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冲击的行列,场面彻底失控!
人群像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冲破了象征性的门禁线,朝着馆内歌声传来的方向,汹涌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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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留守的人看到有人成功突破,更加疯狂地向前涌去。
整个游泳馆入口区域,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狂热的海洋。
歌声、喊叫声、推挤声、工作人员的劝阻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宣告着这场由凌默意外到访引发的风暴,达到了最激烈的顶点!
当外面失控的人群如同破闸洪水般涌入游泳馆时,里面的合唱正进行到情感最浓烈的段落。
“心之所动,且就随缘去吧…”
歌声被骤然爆发的巨大喧哗声打断!
泳池边的队员们惊愕地回头,只见黑压压的人群从入口处汹涌而来,他们穿着不同项目的队服,脸上带着近乎疯狂的激动和不顾一切的决心,瞬间就将原本还算有序的泳池边挤得水泄不通!
“凌默!!”
“凌默在哪里!!”
“让我们看看!”
后来者拼命向前挤,踮着脚,伸长脖子,搜寻着那个身影。
前面的人被推搡着,身不由己地向前移动。场面瞬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凌默瞬间被新涌入的人潮层层包围,比之前更加紧密。
无数只手伸向他,拿着手机想要拍照,拿着本子和笔想要签名,更多的人只是渴望能靠近他,哪怕只是触碰一下。
“别挤!大家别挤!”
“注意安全!后面是泳池!!”王主任和几位领导的声音已经声嘶力竭,但在沸腾的人声中被完全淹没。
他们自己也被人流裹挟着,难以靠近凌默,急得满头大汗,心中叫苦不迭。
游泳队的队员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试图保护凌默,但在绝对的人数优势面前,他们的努力显得微不足道。
李铮和几个男队员拼命想挡在凌默身前,却被人流冲得东倒西歪。
凌默感觉自己像是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推挤着。
帽檐被碰歪,他不得不伸手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