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则是愁眉苦脸:三天,二十五两……咱们去哪弄啊?

我没回答,转身走到苏婉清面前,从怀里摸出块干硬的窝头,那是侯青刚塞给我的。

我递过去,她吓得往后缩,眼神里还是恐惧。

“别怕!”

我放缓声音,尽量让语气温和:从今天起,没人会打你,也没人会卖你!有我们一口吃的,就有你的。

她猛地抬头,眼泪唰地流下来,却不敢接窝头,只是愣愣地看着我。

石柱和侯青对视一眼,都看出了不对劲!今天的大哥,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我没管他们的疑惑,走到灶台边,拿起一块粗盐!灰黑色的块头,里面还掺着泥沙。安北县靠海,私盐多但质差,官盐又贵得离谱……

脑子里突然闪过化学课上的重结晶实验,溶解、过滤、蒸发……提纯粗盐,雪白的精盐,在这乱世里,可是硬通货!

我攥紧手里的粗盐,眼神亮了起来。

三天,二十五两。

活下去,搞钱。

而这堆不起眼的粗盐,就是我在这个乱世的第一把钥匙。

“猴子,去打听下,安北县哪有粗盐卖,越便宜越好。”我转头对侯青说,语气坚定!

“柱子,你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两个铁锅和木桶。”

侯青和石柱愣了愣,随即重重点头——不管大哥怎么变,只要能活下去,他们就信。

角落里的苏婉清,看着我忙碌的背影,终于慢慢伸出手,拿起了那块窝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我没回头,只是盯着手里的粗盐,嘴角勾起一抹笑。

知识,果然是最硬的金手指。

接下来,就看怎么把这把钥匙,插进乱世的锁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