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着柴刀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肾上腺素飙升后的余波。我看着地上惨叫的流民,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如果不是我们够狠,现在倒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了!要是倒下的是我们,而苏婉清的下场……我真不敢想。
乱世,容不得半点仁慈。
我走到那个捂着手腕惨嚎的流民面前,柴刀指向他,声音冷得能冻住血液:“再嚎一声,我就让你永远闭嘴。”
惨嚎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压抑的痛苦呻吟和极度恐惧的喘息。那个流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索命的阎罗。
“柱子,搜搜他们身上,看看有什么。”我吩咐道,自己则警惕地盯着四周。
石柱在那两人身上摸索了一遍,只找到几块发黑的、硬得像石头的干粮疙瘩和一把生锈的小刀,穷得叮当响。
“大哥,怎么办?”石柱指着地上这两人问道。
我眼神冰冷。按常理,该杀了以绝后患。但我终究是现代人的灵魂,杀人这道心理关卡不是那么容易跨过的。
就在这时,侯青背着的那个包袱因为之前的奔跑和拉扯散开了,里面掉出一些黑面饼、一小包粗盐,还有几包用油纸包着的、看起来像是药材的东西。
药!我眼神一亮,立刻走过去捡起那几包药,急忙问侯青,“猴子,这是药?你从哪弄到的?打听清楚是什么药了吗?”
侯青惊魂未定,连忙点头:“嗯!是药!我摸到南边十里外有个被抢过但人跑光了的镇子,在一个被砸烂的药铺角落里找到的!我问过附近躲藏的一个老头,他说这包是治风寒发热的,这包是金疮药!我还换到了一点粮食……”
太好了!真是雪中送炭!我狂喜,苏婉清的低烧和石柱的伤都有救了!
我看了一眼地上那两个失去威胁的流民,最终做出了决定。
“把他们拖远点,捆在树上,是死是活看他们造化。”我对石柱说,“粮食和药是我们的,不能给。把他们的那点干粮留给他们。”
这已经是我能做到的最大限度。石柱依言照做,像拖死狗一样把那两人拖到远处树林里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