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在这个各方虎视眈眈的时刻,失去十天的生产能力,无疑是致命的!
“他们这是要断我们的根!”石柱怒吼道,一拳砸在旁边的焦木上。
韩墨看着眼前的惨状,长叹一声:“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等展现出的潜力,已让有些人寝食难安了。此次袭击,既是破坏,更是警告。”
一直沉默的徐渊,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苍老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苏婉清连忙上前替他拍背。
徐渊勉强止住咳嗽,喘息着,浑浊的眼睛扫过我们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沈炼脸上,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不能再……固守了……守,是守不住的……唯有……打出去……打出我们的旗号……打出我们的威风……让这北地……乃至整个天下……都知道……撼山营……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打出去?主动出击?
所有人都被徐渊这石破天惊的话震住了。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被动防御,固守黑风山,从未想过主动将战火引向外界。
沈炼的身体猛地一震,他看向徐渊,又看向我,看向韩墨,看向周围每一个脸上带着愤怒、不甘和疲惫的弟兄。
工坊的余烬尚未熄灭,血腥味还在鼻尖萦绕。北莽、影卫、墨羽、朝廷、地方军阀……一张张无形的网正在收紧。
守,确实是守不住了。
沈炼缓缓挺直了脊梁,眼中那丝犹豫和疲惫被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所取代。他猛地拔出插在地上的苗刀,刀锋指向漆黑的夜空,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山谷:
“传令!全军集结!三日后,兵发定北堡!我们要用吴振业的血,告诉所有人——撼山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