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强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而且对方显然是摸清了他的作息,特意挑了这个僻静的时间点。
“你们想干什么?”杜强甩开马小军的手,声音冷静,但后背已经绷紧。
“不干什么,”马小军吐出一口烟圈,熏得杜强直皱眉,“就是再来商量商量那笔钱的事。我姑在家哭得死去活来,说我姑父没本事,连自己妹子应得的钱都要不回来。我们做侄子的,看不下去啊。”
“我说过了,那钱跟你们没关系。”杜强斩钉截铁。
“别把话说那么绝嘛,”马小兵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带着威胁,“杜强,我们知道你在哪儿上班,住哪儿。你说,要是哪天你下班路上,不小心被人套了麻袋打一顿,或者你家门锁被人堵了,车胎被人扎了……这多不好,对吧?破财消灾,拿点钱对你来说不算啥,买个清净,多划算。”
赤裸裸的威胁,比上次更加直白和下作。
杜强看着眼前两张无赖的脸,心中的愤怒压过了那丝恐惧。他明白,妥协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永无止境。他们会像水蛭一样,吸干他为止。
“你们这是在犯罪。”杜强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
“犯罪?”马小军嗤笑一声,“谁看见了?证据呢?我们哥俩就是来找你聊聊天,叙叙亲戚情分,犯哪门子法?”
就在这时,单元门突然从里面被推开,一个晚归的邻居走了出来,奇怪地看了他们三人一眼。
马小军和马小兵立刻收敛了凶狠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杜强趁这个机会,迅速用门禁卡刷开了门,闪身进去,在门即将关上的瞬间,他回头对那两人冷冷地说道:“钱,我一分都不会给。你们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
说完,他“砰”地一声关上了单元门,将两张气急败坏的脸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冷的金属门,杜强能听到外面马小军压低声音的咒骂。他知道,和平解决的可能性已经为零。
他面对的,不再是农村亲戚的胡搅蛮缠,而是带有黑社会性质的威胁和骚扰。
他不能再被动等待了。他必须做出选择,是继续忍耐,等待对方更过激的行为,还是……主动采取措施,彻底斩断这令人作呕的纠缠。
他走上楼梯,脚步沉重,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他掏出手机,找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