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的天刚蒙蒙亮,公安局审讯室已经亮如白昼。
阎立本和公安大队长亲自审问,本来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谁也没想到,之前还负隅顽抗的人都跟提前商量好似的,一个个都是竹筒倒豆子。
从上线如何拉拢他们入伙,到每一批文物的盗运路线,再到藏在其他省份的同伙,说得明明白白。
只有个别硬骨头,但在同伙的供词和船底文物的铁证面前,任何解释都是掩饰,闭嘴不谈就相当于默认。
“这么顺利,会不会有诈?”
阎立本和大队长在大厅会和,两人眼底都有些许迟疑,特别是阅人无数的大队长。
他从没见过这么配合的犯罪分子,很难不怀疑,是不是他们事先串供了?
但抓人是悄悄进行的,抓来之后也是分开关押,四个专人看守,他们不可能有说话的机会!
他们不知道,有江步月这个神不知鬼不觉的神通在,没有什么事是闻不出来的。
“不管了。”大队长大掌一挥,“先按照他们提供的名单交代下去,时间紧迫,要是让这些人听到什么风声,以后再想拿人可就困难了。”
阎立本点头,立刻发电联合其他省的同志拿人。
案件推进得异常顺利。
短短一天时间,不仅宁城的涉案人员全部定罪,这条走私链上在其他省的三十多个同伙也一网打尽。
涉案范围之广、牵扯人员之多,令人咋舌。
“江逸川同志立了大功啊!”阎立本在写报告,当再次写到江逸川的名字时,也忍不住感慨:“要不是他当年冒死留下名单,我们现在恐怕还跟无头苍蝇一样在宁城乱转呢。”
公安大队长赞同点头,提起江逸川他就想起明穗,那位女同志可是救了他手下的人。
想到这,他也坐不住了,亲自跑了趟县医院,找到院长,把江逸川被诬陷下放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最后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