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说的?你原话述说,不得有误!”
锦绣磕磕巴巴的道:“‘没用的东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想要来图谋我们林家偌大家业?滚!’,这些话,都是当众说的,整个街的街坊都听见……”
林氏无力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怎么会、怎么会……”
她崩溃了。
嘎嘎哭。
哭得鸭子叫似的。
长裙曳地,逶迤而至,李泽瑜面无表情来到林氏面前。等到林氏抬起头来泪眼模糊惊讶道:“你……旁边人呢?怎么不通传?来人啊,来人……”
“不用叫了。”李泽瑜道,“我和你说几句话就走。”
平静的口吻,行云流水般坐下那动作仪态,不知道哪一个触怒了林氏。
她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尖叫:“你!你们!尽管!欺负!我好了!!”
李泽瑜眉眼不动,小小年纪,脸上竟是露出威严来。林氏连日来身心煎熬, 早就虚弱了,骂了不到一会儿,喘着粗气停下。
李泽瑜说:“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吧……我们李家到底有没有欺负过你?当年父亲迎娶你的那场景,我还记得。十里红妆,冠冕堂皇,三书六礼,一样不少。也摆了一百多桌喜酒,大宴了三天,戏班子,排场十足。之后,家里就全都是你来管,几年功夫,家里日子越发艰难,而你的外家,铺子一间一间添置,屋子越盖越大。我去打听过,柳树巷一带,俨然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本地一霸了。”
林氏恶狠狠瞪着她:“不许如此放肆议论你长辈!!”
李泽瑜微微一笑,不惊不怒:“爹爹闲置吏部多年,到处饮酒作乐,闲散度日。你可知道原因?”
林氏眼神迷茫了一下下,旋即摇头:“男人的事,岂是我们女人能够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