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站起。
林氏好像看不到她们似的,径直到了门槛旁去了,依着门扶着门框等人。
李泽瑜看穿了李泽玉眼里的疑问,道:“她在等我父亲来。她挺可怜的,娘家人抛下她卷钱走了,连一个铜子都没有留给她。反正我大小道理,都跟她说了。她还是那个样子。”
李泽玉想了想,说:“我去跟她谈谈。”
说着,整理一番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
“别看了,装疯卖傻是不管用的。难道你不知道二叔在外面就是出了名会装疯卖傻酒桌上出了名的乐子人么?”
林氏稍一叹气,转过身来。
眸子底下,冷冷的。
“小孩子家家,知道不少。”
李泽玉抱拳作谦虚状:“谢谢夸奖,我确实是知道得比寻常人多一些。就直接问你,李泽瑜不是跟你说得很清楚利弊了么,怎么你愣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林氏轻蔑一笑,“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我信她?”
李泽玉道:“那如果说,那番话是我教她的呢。”
林氏脸上笑容消失了。
李泽玉道:“我们姐妹几个的情谊,可没有你家那么脆弱。你以为你为什么一直融入不了侯府?就因为你由始至终没有明白一个道理——什么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以为晓丽是来分走你宠爱的,实际上,她是来帮二房巩固地位的啊。”
林氏结结巴巴道:“你,你……”
“我不指望你能听懂。”李泽玉从腰带处取出一份文书,递到林氏手里,“不过,这是林超携不明来历巨款南逃,被官差捉拿查清,发还全部赃款于二叔的文书。”
白纸黑字,印鉴猩红,刺的林氏手不断发抖。她眼睛粘牢在上面,哪怕自己不认别的字,也认得那印鉴上的形状,赫然就是李谦的。
李泽玉道:“吞了我们侯府那么多资产,难道我们真的是傻子?这不就吐回来了?就当给你交了个束修钱,你也该学乖了。”
林氏双膝一软,扑通跪在了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