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一下下撞进耳膜。
陆江攥紧玄铁匕首,带头往废墟外走。
刘砚秋按住腰间药囊,玉佩在掌心烫得发疼。
莫问尘掐着指节,星轨纹路在眼底一闪:“地下。”
“地下?”林霜抽剑,剑刃映出她紧绷的下颌,“莫不是有阴兵?”
话音未落,风突然变了。
沙砾卷着呜咽声灌进耳朵,像千万人在哭。
白寒的风影步突然乱了。他分明站着,却觉得自己在往下坠。
刘砚秋踉跄两步,看见幼时师父被山贼砍倒的画面;林霜眼前闪过雪山剑派被血洗的夜;连莫问尘的推演盘都在抖,刻着星图的青铜片叮铃哐啷掉了一地。
“捂耳!”苏无涯不知何时站在众人中央,骨笛抵在唇边。
他的指尖泛青,笛声却清亮如鹤鸣,像把刀劈开黑雾。
幻像碎成光点,林霜抹了把脸,掌心全是冷汗:“什么玩意儿?”
“引魂钟。”苏无涯收笛,骨笛表面凝着白霜,“用活人怨气铸的钟,敲一下勾一缕魂。”他瞥向钟声传来的方向,“这钟,至少埋了十万尸。”
陆江摸了摸胸口。那里的热意更烫了,像要烧穿肋骨。
“走。”他踢开脚边半块带血的瓦当,“玄鼎的事,总要见真章。”
众人顺着钟声找,在断墙后看见座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