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动!”
吴碍猛地将柳楠愈护在身后,张开手臂挡住保镖。
“楠愈,如果今天能顺利出去的话......答应我,一定要自由的活着,找到真正的价值。”
说完,他毫不畏惧地迎上柳程峰的目光。
“柳叔叔!这就是您给楠愈准备的成人礼吗?一场宣布她未来要走什么路、甚至拿她的婚姻做筹码的商业发布会?!”
“放肆!这里轮不到你一个外人说话!”
柳程峰被戳中痛处,怒斥出声,声音里满是权威被挑战的愤怒。
“别以为你有个国企的爹,我就真不敢动你!”
“外人?”
吴碍冷笑一声,积压了二十多天的情绪彻底爆发,话语像子弹般射向柳程峰。
“我是外人,那些想着把楠愈当成联姻工具的老总,就是您眼里的自己人?您口口声声说为她好,您问过她想要什么吗?您知道她跳舞的时候有多耀眼吗?
您知道她最大的梦想是站在舞台上发光发热,而不是坐在冰冷的办公室里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报表吗!”
柳程峰的脸色更加难看:“梦想?那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我是她父亲,我知道什么对她最好!柳家能给她最好的教育和平台!”
“最好的?”
吴碍的声音带上了痛楚和嘲讽。
“最好的就是让她像个没有灵魂的漂亮玩偶一样坐在这里,连过生日都不能开心地笑一下?
最好的就是忽略她真正渴望的东西,甚至不愿意去了解她心里有多难过?”
“闭嘴!你懂什么!”
“柳叔叔,不,该叫您柳董。您真的了解您的女儿吗?您知道她有多渴望得到您的认可,但不是用这种把她变成另一个您的方式!
她渴望的是您能看看她跳的舞,听听她唱的歌,哪怕只是夸她一句你真棒,而不是一句冷冰冰的这没用!”
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敲在柳楠愈的心上。
她躲在吴碍身后,眼泪瞬间决堤,顺着脸颊滑落,冲花了精致的妆容。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因为压抑的抽泣而不停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