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当然不是。”
他抬手指向大厅中央的八张桌子,每张桌上都摆满了酒菜,香气扑鼻。可现在看去,每一缕香味背后都是杀机。
“今晚是‘百药宴’。”他说,“城里三十六位炼药师,二十一位高阶修士,都会来赴宴。我打算在酒菜里混入狂气丹粉,等他们失控,再用解药控制他们,为我所用。”
程雪衣冷笑:“就凭你一个人,怎么对付那么多人?”
“我不需要对付。”他看着我,眼神灼热,“我只需要一个‘药引’。”
我心里一沉。
“你体内的那口钟,能温养灵药、提纯药性,甚至化解丹毒。”他死死盯着我,“如果用你做炉鼎,炼一炉‘控神丹’,谁还能反抗我?你不是炼药师,你是天生的药炉。”
程雪衣猛地看向我。
我没有否认,也不能否认。他说得没错,洞天钟确实能让药效翻倍,甚至炼出别人炼不出的丹。但他不知道的是,钟内的土壤、时间、药性都被压缩重构,外人根本复制不了。
“你错了。”程雪衣冷声开口,“他不是你的药炉。”
血手丹王哈哈笑出声:“那他是什么?一个无名散修?一个靠运气活下来的蝼蚁?”
我依旧沉默,可体内的钟已经悄然震动。屏障不能连续用,但钟体已经在蓄力——只要他再动手,我还能再挡一次。
可我知道,不能再硬接了。钟还没完全稳定,第三次催动,我一定会受反噬。
程雪衣却已经看穿了他的目的:“你根本没打算让别人来赴宴。”
血手丹王挑眉。
“百药宴是假的。”她冷冷道,“你故意放消息,引我们来。你真正想要的,是从陈玄身上逼出钟的秘密。你早就怀疑他体内有异,所以设下毒宴,拿我当诱饵,逼他动用钟力。”
血手丹王不否认,反而点头:“不错。如果不是他刚才用血破蛊,我还不确定。可他一催动钟力,听心蛊就震了。那一声‘嗡’,我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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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我:“你不说话,是因为不能说。‘静默之约’——一旦说出钟的名字,钟沉三天,反噬自身。对吧?”
我手指微微一动。
他赢了半步。他不仅知道了钟的存在,还摸清了它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