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冰冷。
这时,鼠王忽然仰头尖叫一声,声音尖锐刺耳。其他鼠群顿时躁动起来,不再只啃四肢,纷纷顺着血魔断臂钻进他体内。
它们的目标不是血肉,是魔核。
血魔脸色终于变了。他拼命拍打手臂,可鼠群像潮水般涌入,转眼就不见了。整条右臂开始肿胀,皮肤下鼓起一个个移动的包块,像是几十只老鼠在皮下乱窜。
“滚出来!”他怒吼着,双手撕扯自己的皮肉,指甲划破肌肤,黑血四溅。
没用。
鼠群已经在体内展开围攻。它们专挑连接魔核的经脉下手,一根根咬断能量通道。血魔的身体剧烈抽搐,魔气失控外泄,在空中炸出几道黑色裂纹。他的脸开始扭曲,五官移位,皮肤龟裂,露出底下暗红的筋肉。
他张嘴想骂人,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咯咯的怪响。
我靠在断柱上,喘得厉害,视线有些模糊。胸口一直在流血,每次呼吸都牵动伤口,肋骨像被锯子来回拉扯。但我不能倒。
阿箬跪在地上,一手扶着林岳,一手死死按住自己发黑的指尖。她抬头看我,眼里有害怕,也有坚定。
“还有救吗?”她问。
我没回答。
林岳伤得太重了,封脉丹只能压住一时。如果两个时辰内清不掉活炼之毒,整条左臂都会烂掉,甚至会蔓延到心脏。
可现在,血魔还没彻底死。
他虽然残破不堪,但胸腔深处还有一团微弱的黑光在跳动——那是魔核本源。只要它还在,他就还有机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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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群还在啃噬,但速度明显慢了下来。魔核周围有一层又一层的防护,像是古老的封印术,连噬金鼠都难突破。
我慢慢抬起手,用沾血的指尖在空中重新画了一道符。
这不是引导,是催促。
这一次,我不再保留,把体内剩下的灵力全部灌进洞天钟。钟壁轻轻震颤,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是回应了我的意志。
识海中,啃咬声骤然加剧。
一群噬金鼠从血魔断臂深处钻出,围着魔核打转,寻找最薄弱的地方。鼠王站在最前面,前爪搭在魔核表面,獠牙深深嵌进去。
它不动,其他老鼠也不动。
像是在等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