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傀丹。”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主料要用纯阳童男的血,纯阴童女的髓。再加上控魂虫做引子,炼七天。吃下去的人,神志全失,只会听命于施术者。”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这丹能种‘连锁魂契’——只要一个人服下并激活,百人甚至千人都能同时被操控。就像……提线木偶,牵一根线,全都动。”
我攥紧了手里的药囊,边角硌得掌心生疼。
这不是炼丹,是在造军队。
血手丹王要的不是权力,也不是财富,他想打造一支完全受他控制的傀儡大军。而那些无辜的孩子,就是原材料。
“为什么非得是小孩子?”我忍不住问。
“因为孩子的魂魄还没定型,容易塑造。”鲁班七世冷哼,“大人有自己的执念和记忆,难控制。小孩不一样,心思干净,炼出来听话、不会背叛。而且……”他指着乌木简上一个回环状的标记,“这个符号代表‘初代母丹’。一旦炼成,后面所有的傀儡都能通过血脉感应远程唤醒。哪怕隔着千里,也能瞬间掌控。”
我猛地想起破庙里的那个血偶——胸口插着半截洗髓丹,和血手丹王体内的那一颗一模一样。他根本不是在测试药王谷血脉对邪术的反应,他在找最适合承载母丹的身体。
阿箬差点就成了那个人选。
“他知道我能净化杂质。”我喃喃道,“所以他三年前就在凝血树下埋了血蛊藤,就是为了等我亲手毁掉它。没了凝血树,我就炼不出高阶清心丹,也就没法破解傀儡丹的控制链。”
鲁班七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明白了吧?他不怕被抓。他巴不得你打开这个袋子,看到这张方子。他在逼你追查,逼你走进他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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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话。
窗外夜色浓重,风吹过屋檐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四周安静得出奇,连平时乱窜的噬金鼠都不见了踪影。我知道它们还没恢复,上一章的大暴动让它们元气大伤。
“这东西不能留。”鲁班七世把乌木简重新塞回药囊,“万一泄露出去,有人照着炼,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会让它流出去。”我将药囊放进胸前的暗格,又拿出一个青铜小盒,准备把整件事彻底封存。
就在这时,机鸟镜面上浮现出最后一行字:“炼制地点需满足三个条件:地底阴脉、活祭血池、魂灯阵眼。三者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