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三根骨刺全断了,碎片飞溅,黑血喷出。女孩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那四个死士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眼神里的红光消失了,像失去了指挥。
有用。
但我耳朵上的小环开始发烫,体内的灵力变得不顺畅,像是经脉被堵住了。这是“静默之约”的反噬,虽然没完全爆发,但也快到极限了。
我忍着不舒服,快步走到女孩身边蹲下。她还有气,很弱,但比刚才稳了些。断掉的骨刺留在皮肉里,颜色发灰黑,能看到里面有细小的点。
我伸手去拿一根。
手指刚碰到,一股寒气窜上来,脑子里突然出现画面:黑暗的祭坛,到处插着骨头,中间站着一个穿血袍的人,手里拿着一根钟链。
我马上缩回手。
不是幻觉。
是钟的回应。
这些骨刺不只是控制工具,它们还连着更大的阵法,甚至……可能连着钟。
阿箬这时走过来,喘着气,手腕上的藤环还在发热。“她怎么样?”
“暂时不会被控制。”我说,“但伤太重,不能乱动。”
她点头,从药篓里拿出包着药粉的油纸,准备撒上去。我伸手拦住。
“别碰。”
她愣住。
“伤口里的邪气没清干净,你的药可能会让咒力更强。”我看了一眼断掉的骨刺,“而且……这些东西来路不对。”
“什么意思?”
“南疆的千年古骨,只有大祭司以上的人才能动。血手丹王可以偷,但他不知道埋骨的位置。除非有人带路。”
她脸色变了。
远处,瘴气里又传来一声骨笛。
短,没调子,和刚才一样。
但这回笛声响起时,那四个死士一起抬头,动作整齐。他们的眼神又变红,举起骨刀,一步步朝我们走来。
刚才的停顿只是暂时的。
他们恢复了。
我快速撕下道袍的内衬,混上净毒丹的粉末,给女孩简单包扎。动作要快,不然她会失血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