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不只是我。
下午,鲁班七世的机关鸟送来一个探测器。巴掌大,像个铜盒,能感应情类术法波动。
我把它装在宅子四角。
傍晚,探测器响了一次。
信号来自西街方向,不到十息就停了。
我记下时间地点,没动。
晚上吃饭时,阿箬问我:“你在等什么?”
“等她们露出更多破绽。”我说,“一个人来是试探,两个人来是布局,再来第三波……就是全面渗透了。”
她放下碗:“那你打算怎么办?”
“反客为主。”我看窗外,“她们想知道我的秘密,我也想知道她们的计划。既然来了,就不该急着走。”
夜里,我又去看了地窖。
女探子还关着,被缚灵绳锁在石柱上,嘴里塞了隔音棉。她醒了几次,都被我用药压下去。
我蹲在她面前,轻声说:“你可以不说,但我会查出来。你们有多少人进城?任务是什么?有没有内应?”
她闭着眼,不理我。
我起身离开,顺手关灯。
第二天清晨,门外传来吵闹声。
我出门看,一群采药学徒围在门口,举着牌子,写“公平授艺”“拒绝黑箱选拔”。
带头的是个年轻男人,喊话有条理,旁边还有几个人帮腔。
我让阿箬去查他们的执照。
半小时后她回来,脸色不对:“六个里面有四个是假的,籍贯编号对得上,但印章颜色不对。”
我站在二楼窗口,看他们吵。
这些人不是来拜师的。
是来造势的。
我拿出探测器,指针开始轻微晃动。
他们当中,有人在用媚术影响围观人群的情绪。
我转身下楼,从药房取出三包药粉,交给阿箬:“洒在门口三步内,别让人靠近。”
她接过药包,正要走,我叫住她:“等等。”
我从耳环上取下一小片青铜屑,放进其中一包药粉里。
“这一包,重点撒在带头的人脚下。”
她点头去了。
十分钟后,探测器警报响起。
信号源就在那群人中间,越来越强。
我拎起药囊,准备出门。
就在这时,西街方向传来巨响。
紧接着,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