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胸口的盒子,又碰了下耳垂上的青铜环。洞天钟还在轻微震动,和之前一样,节奏越来越稳。凝血树的状态也变了,不再紧张,反而像在吸收什么。
阿箬从侧门进来,低着头跟在我后面。我们一前一后走过通道,没人拦我们。
外面风很大。
我停下,回头看她。
“你怎么来了?”
“程雪衣给鲁班七世传信,他转给了我。”她说,“她说你可能有麻烦,让我准备好解毒丹。”
我点头。
她没多说,从药篓里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我。
“这是新配的压制剂,如果耳环太烫,可以抹一点。”
我接过,放进药囊。
远处传来钟声,第二轮拍卖结束了。人群开始走动,有人议论刚才的事,有人打听我是谁。但没人靠近我。
我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胸口一沉。
不是因为重量。
是那块陨铁,正在和洞天钟联系。比刚才更强,更深。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正一点点拉紧。
阿箬发现我停下,问:“怎么了?”
我没回答。
就在这一刻,洞天钟里面,时空之花的花瓣缓缓裂开一条缝。
一道银光从缝里照出来,落在凝血树的主干上。
树皮裂开,露出里面流动的红色纹路。
和血玉佩的颜色,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