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那双凤目在柔和的暖光下,闪烁着复杂难辨的光芒:
有对安全感的病态渴求,有对权力绝对掌控的自信,有对眼前这个男人极限的试探,
更深藏着一丝被那神秘力量点燃的、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她要的不是一个臣子,而是一个能填补她所有恐惧与掌控欲的、独属于她的强大禁脔!
贾璘缓缓抬起头。
他的眼神依旧深邃沉静,如同古井无波,没有丝毫慌乱或受宠若惊,
但那眼底深处,却仿佛有幽暗的漩涡在无声旋转——
那是权力倾轧的危险,是情欲陷阱的诱惑,
是对系统暴露的忌惮,更是对自身处境的冰冷计算。
他没有立刻回答,也没有立刻动作。
这短暂的沉默,本身就构成了一种无声的对抗,
一种在绝对威压下维持着最后一丝尊严的抵抗。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并未发作,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更深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
“怎么?哀家的忠福王……是怕了?”
她用上了“忠福王”的封号,既是提醒,也是加压。
贾璘的目光终于与她对视,那眼神平静得可怕。
他微微躬身,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紧绷的空气中:
“太后懿旨,臣不敢违逆。只是……君臣有别,礼不可废。
臣斗胆,可否只在此脚踏之上,为太后守夜?
臣在此,一样能护卫太后周全,寸步不离。”
他没有直接拒绝,而是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底线——留在脚踏之上!
这既保持了最低限度的君臣距离,又在形式上满足了太后“身边有人”的要求。
太后脸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瞬。
她没想到贾璘竟敢在这个关头,在她如此赤裸的威压与试探之下,依旧保持着这份近乎顽固的克制与尊严!
他那平静无波的眼神,像一盆冷水,浇在她因试探和掌控欲而升腾的热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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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挫败感,以及一种更强烈的、想要彻底撕破他这层冷静外壳的冲动,在她心中交织。
她紧紧盯着他,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穿透。
就在这时!
“笃!笃!笃!” 寝殿厚重的门外,传来了三声极其轻微却富有节奏的叩击声!与浴房外相同的暗号!
这声音在死寂的寝殿里无异于惊雷!
贾璘眼神骤然一凝,立刻转身面向门口,声音瞬间恢复了作为王爷的沉稳威严:“何事?”
门外传来心腹赵七刻意压低、却足够让殿内听清的声音:
“禀王爷!有紧急军情(暗指盐铁案)需王爷即刻定夺!事关重大,一刻也耽误不得!”
这“紧急军情”四个字,如同最锋利的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