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寻欢作乐的客人,谁也不愿招惹是非。
令人意外的是,面对和联胜的清场举动,和义安一方竟毫无动静,甚至场内的员工还主动帮忙安抚惊慌的客人。
待客人全部离去,场子彻底空荡后,和义安才走出一位艳丽女子,朝台上和联胜的领头人开口:
“今晚我客人的账,全记在你头上。”
“你哪位?敢这么跟我大佬讲话?”
先前第一个冲上台的矮骡子嗤之以鼻。
“你们来砸我的场,会不知道我是谁?”
“靓妖隗?”
“正是。你呢?”
“大浦黑手下,东莞仔。”
说罢,东莞仔跳下舞台,朝靓妖隗扬了扬下巴。
“来之前我大佬交代,只要你肯离开和义安,今晚可以不动手。”
“不巧,今晚我手下的人,个个都想打。”
靓妖隗轻笑一声,二楼突然涌出大批打手,门口也传来 动——她早已布下人手,断了对方退路。
尽管被包围,东莞仔却毫不慌乱。
他带了上百人,对方人数相当,真要硬拼,胜负尚未可知。
“上!”
两人几乎同时下令,两批人马立刻混战在一起。
东莞仔拔刀直扑靓妖隗。
能在和联胜出头,他身手自然不俗,平日几招便能放倒普通混混。
但这次,和义安的打手却不同。他们毫不畏死,甚至敢用手脚硬挡刀锋,有的杀红了眼,竟不闪不避,直接迎上刀刃。
东莞仔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阵仗,一时分神。
“我斩死你个扑街!”
一声怒吼将他惊醒,他急忙闪身避过刀锋,扫视全场。
情况不妙——他带来的人竟被和义安压制,节节败退。
这帮人连刀都不怕,还怎么打?
东莞仔心知不能硬拼,凭借敏捷身手退到己方阵营,带队冲击门口的打手。
一番惨烈厮杀后,望着满地狼藉,靓妖隗拿起电话。
“喂,航哥,我打退了一批,是大浦黑的人。接下来怎么做?”
短暂的沉默后,李文航的回答让靓妖隗瞳孔一震。
“带上你能打的兄弟,我找了癫仔龙和他的人来帮手,今晚我同你们一起,直接踩进和联胜的地盘,找大浦黑算账。”
港岛,大浦区。
郊外屠宰场内,大浦黑正对着电话怒吼。
“连一个夕阳社团都搞不定,认了阿乐做契仔,就不会拿刀了是不是?”
“和义安那帮人,要是没你说的那么难搞,让我知道你忘了是谁捧你上位,你就等着进赤柱,给被你撞死的阿sir赔罪吧!”
他怒气冲冲挂断电话,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黑哥,东莞仔没搞定?”旁边的心腹低声问。
一提这事,大浦黑火气更盛:“这混蛋,认了阿乐做契仔,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我给他上百号人,居然拿不下安宁路,废柴!”
“消消气大佬,东莞仔年轻,难免犯错。”
“你不用替他说好话,每次他搞砸,都是我掏钱擦屁股。话不说清楚,他还以为我欠他的!”
心腹没再多嘴。他心里清楚,大浦黑嘴上骂得凶,将来这摊生意多半还是交给东莞仔——年轻一辈里,就属他最能打敢拼。
“黑哥,和义安那边接下来怎么安排?”
大浦黑点燃香烟,神情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