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昭宁看向蔚星辞,目光锐利:“她清晰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也清晰地看到了现实的鸿沟。她对自己的价值判定在外部压力下变得极低,认为自己的爱和存在会成为沈光的拖累。这种‘我不配’和‘为你好’的复杂心态,让她选择了最决绝的方式,也承受了最深刻的痛苦。”
“最终,她回归的寂静,不再是初始的空洞,而是一种承载了所有轰响的、饱胀的静默。”
她最后总结道,带着一种诗意的残酷:“沈光走了,但她留下的所有声音、色彩和记忆,都内化成了她的一部分。她的世界看似回到了默片状态,但实际上,它已经变成了一部在内心无限循环播放的、声色俱全的史诗。那‘震耳欲聋’的寂静,是她全部爱情的墓志铭。”
说完这一长段,蔚昭宁终于安心地开始进食,仿佛刚才只是完成了一段精彩的旁白录制。
她吃了几口,又补充道:“以上是你应该理解到骨髓里的东西。理解过后,就要去感受那种一开始被闯入的慌张,到最终选择放手时的复杂情绪和内心挣扎。记住,你是要成为林听,不是表演林听。”
蔚星辞这次是真觉得醍醐灌顶,之前模糊的感觉被这番剖析梳理得清晰无比。她像个小学生一样乖巧点头,语气诚恳:“知道了蔚导,非常感谢您的指导,我现在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蔚昭宁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似乎对她一点就通的灵性还算满意:“说明你很灵光。《再见》的拍摄过几天就要开始了,你们两个,”
她目光在蔚星辞和池熙之间扫过:“好好对对戏,找找感觉。”
然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非常自然地转向池熙,用谈论“今天天气不错”的语气扔下了一颗炸弹:“嗯,池老板,麻烦你给蔚星辞找个好点的武术教练吧。”
“???”蔚星辞嘴里刚塞进去的菜差点噎住。
武术教练?她?为什么?
池熙也微微挑眉,投去询问的目光。
蔚昭宁淡定地继续吃饭,边吃边说:“我这里有部电视剧,古偶剧,有个角色我觉得她可以试试。是个少年将军,炮灰角色,但很出彩,需要反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