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姝轻抚请帖上的纹路。
"三叔,这两件事我都应下了。"她将请帖郑重收进匣中,"还有织造局的'天华锦',十日内必能完工。"
徐凛难得露出赞许的目光,他起身要走,又回头道,"对了,明日开始,老太君请了族老亲自教你《青囊经》。"
徐静姝一怔。
她望向窗外老太君院子的方向,隐约可见一盏孤灯仍在夜色中明亮。
烛花"啪"地爆了个喜兆。
每天都有新收获。
寅时三刻,徐静姝已在铜盆前净手。井水沁凉,她细细搓洗每一根手指,直到指尖微微发红。
今日老太君要正式传授《青囊经》,按祖制需焚香沐浴,以示对医道的敬畏。
"姑娘,衣裳备好了。"李嬷嬷捧来一套素白中衣,"老太君特意嘱咐,要未染色的原布。"
徐静姝换上白衣,将青丝挽成最简单的圆髻。
镜中人未施粉黛,眉目间却多了几分往日没有的坚毅。
这三个月来,染坊的烟火气与药圃的草木香,已悄然洗去了她身上那份京城闺秀的娇贵。
老太君的院子笼罩在晨雾中。推开药房的门,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苍术、白芷、当归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架子上数百个青瓷药罐在晨光中泛着幽光。
"来了。"老太君正在碾药,头也不抬,"把《青囊经》请出来。"
紫檀匣中的医书已经泛黄。徐静姝刚触到书页,老太君突然按住她的手:"医者先医心。你学医,为的什么?"
徐静姝望着案上袅袅升起的药烟,想起明德惊风那日,孩子青紫的嘴唇;想起明远夜里偶尔的咳喘;想起自己刚穿越来时…
"为...护我所爱之人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