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那些东西,手都在微微颤抖,纯元是他心中永远的痛和逆鳞!
后宫消息传的飞快,瞬间飞入景仁宫。皇后闻讯,反而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冷笑。
她动用了乌拉那拉氏在前朝最后隐秘的人脉——几位御史言官及部分清流官员。这些人,或许官职不高,但以风闻奏事、不畏权贵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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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华妃指控的同时,这几名官员的奏折也似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递到了御前。奏折中并未提及后宫阴私,而是直指大将军年羹尧及其党羽,列举其“僭越不臣”之罪:
诸如在西北军中仿照帝王规制行止、任用私人、藐视朝廷使者、其家奴在地方横行不法等等。这些罪名,半真半假,却桩桩件件都戳在皇帝对权臣猜忌的心窝上!
养心殿内,气氛瞬间从后宫阴私的震惊,转向了前朝权臣跋扈的震怒!
皇帝看着华妃那状若疯癫的指控,又看着御史弹劾年羹尧的奏章,心中瞬间明了!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互噬!华妃与皇后,都已亮出了底牌!
华妃是因绝望而疯狂反扑,皇后则是为自保而果断斩草除根!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既惊怒于皇后可能谋害纯元的指控(这触碰了他的底线),更忌惮年羹尧日益膨胀的势力(这威胁了他的皇权)。
此刻,在他心中,对年家的忌惮与怒火,甚至暂时压过了对皇后罪行的震惊。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御案,声如寒冰,“后宫之事,朕自有决断!华妃,你闯殿惊驾,言语疯癫,污蔑中宫,成何体统!给朕滚回翊坤宫去,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他先以雷霆之势压下了华妃。随即,他目光锐利地扫过年羹尧,以及那几位上奏的官员,冷冷道:“年羹尧,御史所奏,你可有辩解?至于中宫……朕,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年羹尧跪在殿外,自然喊冤,细数忠诚。心中明白皇帝借此机会,是要对年家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