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有什么？”

“没人去。但地方志提过一句，先帝北巡时埋过镇国之器，说是压住北地龙脉。”

陆昭猛地一拍桌子：“好啊！打着看神迹的名头，把军营布防藏在幻影里，还顺带标了玉玺位置。袁本初真是半点便宜都不肯漏。”

赵云沉声问：“要不要派兵去查？”

“不能动。”甄宓摇头，“要是我们去了，等于告诉他们我们知道秘密了。他们会立刻改计划，甚至毁掉痕迹。”

陆昭来回踱步，忽然笑出声：“咱们不派兵，但可以让百姓去看。”

“看什么？”

“看‘神迹’。”他坐回案前，“今天就传话下去，城南设观天台，凡亲眼见过海市蜃楼的，赏米一石。我要让全城人都知道，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

甄宓反应过来：“然后你当场拆穿它？”

“对。找工匠做琉璃镜，架在高处反光；再烧些湿柴生雾，把军营模型摆在后面。当着所有人面，重现一次‘空中楼阁’。”

赵云眉头松开：“这样一来，大家就知道是假的。不会再信袁绍那一套。”

“不止。”陆昭眼睛亮着，“我还得让他们觉得，是我破了天机。民心稳了，敌情也摸清了。”

当天下午，工匠开始搭台。木架子立在城南空地，两边摆了长凳。琉璃镜从甄家库房调来，一共六面，擦得锃亮。影堂连夜做了个微缩军营模型，连旗帜都按袁军样式染了。

入夜后，海边果然又起了雾。不少人聚到观天台，伸着脖子往东看。半个时辰后，远处海面渐渐浮出影子，楼台轮廓慢慢清晰，一面旗在风中展开，隐约可见“袁”字。

人群骚动起来。

陆昭这时走上台，手里拿着那张绘图。他举起图板，对着海面比划：“你们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底下一片应和。

他大声说：“这不是神仙显灵，是有人用火光和雾气骗人。你们以为看到的是天降吉兆，其实只是南匈奴巫师玩的把戏！”

有人不信，喊：“那你让它再变一次！”

“好。”陆昭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