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看着他,眼神里依旧带着几分将信将疑,但见庄阡墨神色如常,也不好再追问。
他解决掉最后一个包子,拍了拍手,站起身道:
“行吧,那猫你可得看好了……哦对了,还有件事!”
周临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兴奋起来:
“我最近新认识了一个朋友,听说家里是干珠宝生意的,看起来牛逼轰轰,路子挺广。
怎么样,改天介绍给你认识认识?没准对你以后卖画有帮助。”
庄阡墨现在满心都是楼上那个不知状况的小祖宗,只希望周大爷现在能赶紧离开。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敷衍地应承道:
“行,知道了,改天有空再聊。”
好不容易连哄带劝,半推半送地将一步三回头,
还想再唠几句的周临打发走,庄阡墨几乎是立刻反锁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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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平静,如同离弦之箭般,
三步并作两步猛地冲上二楼,一把推开了卧室的房门。
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呼吸一窒。
只见人鱼连带着裹在身上的薄被,一起狼狈地摔在了地板上。
银白色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开来。
在他身体周围的地板上,滚落着好几颗圆润饱满,散发着莹莹光泽的珍珠,
大小不一,但每一颗都品相极佳,显然是在极度情绪波动下泣落的。
听到房门被猛地推开的声音,人鱼惊慌失措地抬起头。
那张惊世绝艳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泪痕,金色的眼眸里氤氲着未散的水汽,
眼尾和鼻尖都泛着楚楚可怜的红晕,看起来无助又脆弱。
“你、你去哪里了?”小人鱼带着浓重鼻音委屈地质问,声音颤抖,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
说完,他还不安地轻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留下浅浅的齿印。
小人鱼似乎想凭借自己的力量撑起身子,然而刚刚化形不久的双腿显然还不听使唤。
动作间,原本裹在身上的薄被滑落到了腰际,露出了大片光滑白皙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