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安东落地的瞬间,晨星锤已然挥出,首当其冲的一只地精连惨叫都未能发出,胸膛便瞬间塌陷,整个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起,撞在岩壁上,爆成一滩污血。
“咕嘎咕嘎!”
“咔哇啦,咕嘎咕嘎!”
地精们惊恐万状的嚷作一团,它们像没头苍蝇般乱撞,挥舞着简陋的武器,寻找着安东的位置。
那名手持颅骨法杖的地精萨满发出了尖锐的怒吼,它奋力挥动法杖,试图将这些陷入恐慌的蠢货组织起来。
但太迟了。
安东已然化为死亡的旋风,晨星锤呼啸着挥动不停,每一声闷响,都伴随着地精临死的哀嚎。他根本无需躲闪,地精们的石斧和柴刀砍在他身上,只能在苦痕甲表面荡起一圈圈微弱的黄金波纹。
此时的安东,如同一个来自九狱的黄铜恶魔,冷酷、高效、不知疲倦地收割着生命,行经之处,哀嚎与呻吟四起,碎骨与鲜血横飞,在汹涌的地精群中硬生生开出一条血路。
当然,苦痕甲与冥犬剑一样,它所带来的并非杀戮的欲望,而是苦难的淤积,逼仄的压抑感不断锤击着他的意识,催促他去释放、去毁灭、去填满这无法填满的虚无。
可安东已今非昔比,杀意无法彻底支配他,苦难也轻易压不倒他,他仍在向前行进,肆意挥洒着力量,直到身边的地精已愈来愈少。
那些剩余的地精终于反应了过来,它们开始退却,尖叫着试图逃出洞窟。
然而它们没意识到黄铜恶魔并非孤身一人。
黑暗中,一道纤细的影子不断闪掠而过,每一击都带起鲜血四溅,逃窜的地精们捂着喉管,惊愕地倒在地上,直到死亡都未曾看清杀手的身影。
“呜噜噜!!!”地精萨满眼见族人被屠戮殆尽,发出了暴怒的嘶吼。它将颅骨法杖重重顿地,周围的土石顿时蠕动起来,在颅顶凝聚成一个巨大的岩球,随即带着万钧之势,向安东头顶砸落!
安东甚至动都没动。
咚!!!
岩球结结实实砸在他头盔上,瞬间爆裂成无数碎石齑粉,而苦痕甲表面,只是再次荡漾起一圈金黄色波纹,那磅礴的冲击力被完美地削减、分摊、消弭……
碎石烟尘中,安东身影一闪,腾空而起,向地精萨满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