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先生的字!”王阿婆的眼泪掉下来,化作细小的水珠滴在信纸上,“当年顾先生重伤,半夜写这封信,写着写着就咳血,他说‘要是我走了,麻烦王阿婆把信交给我妹妹,让她知道哥哥没给家里丢脸’……可我还没来得及寄,医院就被大火烧了,我抱着信躲在老楼,一躲就是八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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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捡起信纸,小心地折好放进布包,又将“双生栀子”汁液滴在王阿婆的衣角——淡金色的液体能暂时稳定残影的情绪,让她不至于因激动而消散:“王阿婆,我们现在就带您去找小梅,顾先生的信,今天一定能送到。”
三人沿着东山路往顾小梅家走,晨光透过梧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王阿婆的残影走得很慢,时不时停下来,看着路边的老房子,嘴里念叨着:“当年这里是杂货店,小梅总来买糖……”“前面的路口,顾先生当年就是在这里跟许曼姑娘告别,说打完仗就娶她……” 那些尘封的记忆,随着她的脚步,一点点在老城区的街道上重现。
顾小梅家的石榴树还像昨天那样茂盛,听到敲门声,老人拄着拐杖打开门,看到王阿婆的残影,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王阿婆?我记得您!小时候您总给我带医院的糖,说我哥哥在医院很勇敢……”
“小梅,对不起。”王阿婆的声音带着哽咽,将布包递过去,“这是你哥哥当年写给你们的信,我没能及时交给你,让你和你母亲等了这么多年……”
顾小梅接过布包,颤抖着打开信纸,上面的字迹虽然泛黄,却依旧清晰。她一边读,一边抹眼泪,读到“哥哥没给家里丢脸”时,突然哭出了声:“娘当年总说,哥哥肯定还活着,他只是没来得及回家……现在看到这封信,她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了。”
她将信纸小心翼翼收好,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是顾长风当年参军前的合影,照片上的青年穿着军装,笑容温和。“王阿婆,谢谢您。”顾小梅将照片递给王阿婆,“这张照片给您留着,就当是顾长风跟您说声‘谢谢’,谢谢您帮他守护了这么多年的信。”
王阿婆接过照片,身体渐渐泛出淡金色的光——八十年的遗憾终于化解,她的执念也随之消散。“顾先生,我完成任务了。”王阿婆看着照片,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许曼姑娘也见到小梅了,你们可以放心了……”
随着话音落下,王阿婆的残影化作点点白光,融入石榴树的枝叶中,树上的石榴花在晨光中开得格外鲜艳,像是在为她送别。
离开顾小梅家时,已近正午。陈砚和苏晚沿着东山路往回走,手里的布包已经空了,却感觉格外轻盈。“今天化解了两个残影的心愿。”陈砚看着手里的算术本,上面林小宇的字迹已经淡去,“林小宇做完作业,应该也找到妈妈了。”
苏晚的指尖泛着柔和的白光,感知着老城区的灵脉波动——比早上更稳定,之前细碎的“遗憾”情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满足”气息:“张爷爷说过,残影的心愿完成后,会释放纯净的执念气息,能滋养灵脉和护灵玉。你看老楼的方向,护灵玉的光芒比之前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