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一般不记仇,有仇当场就报了。
他今天能从下午忍到晚上,已经是够给赵铁柱面子了。
他从后面结结实实给了醉酒的赵铁柱一脚,直接踹上了他的屁股。
赵铁柱刚从那堆狐朋狗友家出来,正喝的迷迷糊糊,被这么一踹,猝不及防之下,一个戾气脸着地正跌在了那堆呕吐物上。
赵铁柱挣扎着起身,满嘴酒气口齿不清地吼道:“哪个龟孙子敢踹老子!”
他转过身,借着街边昏暗的灯光,看到了有些重叠的人影。
“你,你是人是诡,你娘的敢动老子?”
说着,他喘着粗气,摇晃着身子就要冲过来。
陆明远可不会给他机会,一个箭步上前,抓住赵铁柱的领口,又狠狠给了他一拳,打在赵铁柱的脸上。
赵铁柱被打得鼻血直流,可惜因为醉酒的原因,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又是一拳过来,他彻底倒在了地上。
陆明远本来还想给他两拳,结果看到他全身都是呕吐物,一股难闻的气味直冲他而来,连围巾都挡不住。
实在是有点恶心,陆明远想了想还是算了,穿新鞋不踩狗屎,今天就暂时放过他。
鹿鸣远回家换下衣服接着喝酒。
赵铁柱是两个小时以后被出来找他的,家里人发现的,等他醒了之后也说不出到底是谁打了他。
气的李红霞站在村口骂了两个小时的街,最后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很快就到了收购冻青的日子。
陆明远家里跟上次一样还是挤满人,可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这些人脸上的表情与上次相比就没那么喜气洋洋了。
陆明远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还没等他主动开口询问,这些人就争先恐后的倒苦水。
陆德福黝黑的脸上挤出了一道道皱纹:“明远啊,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们不管多早,上山都有比我们早的,那外头的都让他们给摘光了。”
“可不是嘛,诶呀!”陆长贵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这些还是好不容易抢下来的,那帮小兔崽子手脚也太快了。”
其余人也七嘴八舌的抱怨道。
“就是说的嘛,我这次连上次一半都没摘到,逼急了,我下次就得往深山走了。”
“就指望着这次多赚点钱,我家还等着换新窗户呢,你不知道,前天也不知道哪来一股邪风把我家窗户吹坏了。”
“这赵铁柱真不是东西,让他这么一搅和,我这么大一笔收入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