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几天的陆建国过的是水深火热一般的生活。
他眉头皱的能夹死好几只苍蝇,坐在板车上有叹不完的气。
“要光这样就算了,这两口子还各种打听你的事儿,问你地的事儿,买卖的事儿,什么都问。”
“比那查户口的问的都详细,他们也不动脑子仔细想想。”
“我是你爹,你的事我怎么可能都知道,就算我都知道,我能跟他们说吗?”
陆明远听着老爹这番话,笑得全身发抖。
连推着板车的那两只手都笑得没了力气。
在他的印象中,老爹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很少发表什么意见。
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实在是有些出乎意料,看来大伯这两口子确实把他整的不轻。
“爹呀,你这就当人生一个坎儿呗。”
兴许是陆明远笑的太大声了,陆建国脸上有点挂不住,他转回身用烟袋锅子在空中挥了几下,作势要打他。
“你这死小子,你还有脸笑,你爹在这遭罪你还笑得出来?!你个不孝子!”
“爸爸爸,我手里可推着车呢,别打别打!小心车翻了!”
“你要是敢翻了,我就打死你!”
“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你打死我谁给你养老啊?”
“谁让我有两个儿子呢?把你打死我还有一个!不愁没人给我养老。”
“好家伙,你真是我亲爹!”
很快两人就回到了村里。
陆建国从板车上下来:“这冷锅冷灶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吃上口热乎饭。”
说完他就拿着行李走了进去。
陆明远就听见厨房里传来“咦”的一声。
“这锅怎么还有热水?”
“老二,是不是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