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殿外突然传来喧哗。

一位仙官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手里举着块破碎的玉牌：“元帅！不好了！南天门的‘界碑’碎了！是……是玄渊域的修仙者干的！他们说要冲进天庭讨说法！”

卞庄猛地拍桌而起：“胡闹！”他抓起九齿钉耙就要往外冲，却被菩提老祖拦住。

“等等。”菩提老祖的拂尘轻轻一点，南天门的影像立刻投射在殿中——只见数百名玄渊域的修仙者正围着破碎的界碑，为首的青年断了条胳膊，眼中满是悲愤。

“我弟弟被玉帝的傀儡兵杀了！他说我们是‘三界蝼蚁’！今天我就要问问，这天庭到底还管不管我们的死活！”

凤无殇的心猛地一揪。那青年的断臂处，还残留着蚀骨风的灰黑色痕迹，与西荒蛮族孩童身上的一模一样。

“让我去。”凤无殇握紧凤璃圣剑，金红涅盘净火在刃尖跳动，“我去跟他们说。”

凤玲珑立刻跟上：“我陪你。”

南天门下，修仙者们看到凤玲珑与凤无殇时，瞬间炸开了锅。

“是凤凰族的人！他们跟天庭是一伙的！”

“别信她们！说不定就是她们帮玉帝残害我们！”

污言秽语如潮水般涌来，甚至有人祭出法宝，朝着两人打来。

凤无殇却没有躲闪。她的凤璃圣剑突然插入地面，金红涅盘净火顺着地脉蔓延，将修仙者们身上的伤一一照亮——那些被蚀骨风、傀儡兵所伤的痕迹，在火焰中泛着刺痛的光。

“你们看清楚。”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南天门，“这些伤，我们也受过。西荒的孩童、深海的人鱼、甚至斗战胜佛，都被玉帝的私欲所害。”

她指向身后的凌霄殿：“玉帝已被心魔吞噬，菩提老祖正在重整天庭。你们弟弟的仇，我们帮你们报；你们的损失，三界议事堂会一一赔偿。但现在，请你们相信我们一次——毁了南天门，伤的是三界的和气，不是天庭的脸面。”

那断臂青年愣住了，看着凤璃圣剑上温暖的火焰，又看了看远处凌霄殿透出的金光，眼中的悲愤渐渐被犹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