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魂骸骨缓缓放下了残缺的能量斧刃，但它眼中的幽暗火焰依旧燃烧，庞大的意志牢牢锁定着张启明。它抬起另一只骨爪，指向山谷深处雾气最浓郁的方向，然后又指了指张启明，做出了一个“跟随”的动作。

显然，所谓的“试炼”，就在山谷深处。

不去，恐怕就要面对战魂的全力扑杀。去了，前方必然是更加凶险的龙潭虎穴。

张启明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身后依旧在抵抗残余精神冲击、状态不佳的同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没有退路。

“好！我跟你去！”他对着战魂骸骨，沉声说道。

战魂骸骨似乎听懂了，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手持散发着暗红光芒的残缺斧刃，一步一步地向着山谷深处走去。它所过之处，浓郁的雾气纷纷退避，露出一条清晰的道路。

“启明！”银狐焦急地喊道。

“放心，我能应付。”张启明回头给了他们一个安慰的眼神，“你们原地休息，恢复一下。如果我太久没回来……”他没再说下去，转身毅然跟上了战魂骸骨的脚步。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却无能为力。这种层次的交锋，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干预的范围。

张启明跟随着那高大的骸骨背影，深入浓雾。周围的煞气越来越重，几乎凝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若非有圣心诀和玉佩护体，他恐怕早已精神崩溃。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如同被巨斧劈开般的山壁裂缝。裂缝中漆黑一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吸力，仿佛通往九幽地狱。

战魂骸骨在裂缝前停下，转身，空洞的眼窝“看”着张启明，然后指了指裂缝深处。

试炼之地，就在其中。

张启明没有任何犹豫，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了那漆黑的裂缝之中。

就在他身影消失的瞬间，裂缝入口处的雾气骤然合拢，将那山壁裂缝再次隐藏了起来，仿佛从未出现过。

外界，银狐等人只能焦急地等待，祈祷张启明能平安归来。

而裂缝之内，等待着张启明的，是一场关乎生死与传承的远古试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