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府外的叫骂声越来越响,愤怒的民众已经聚集。
这场看似完美的陷害,正在将陈家推向深渊。
“黑心陈家!还我人命!”
“什么暖炉,分明是索命炉!”
蜂窝煤如雨点般砸向陈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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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激动的“百姓”甚至当场将自家的暖炉摔得粉碎。
府内,下人们惊慌失措,周福指挥家丁死死抵住大门。
“少爷,外面快顶不住了!”一个家丁踉跄着跑来禀报。
陈飞站在庭院中,面色沉静:“传我命令:
即刻停止所有蜂窝煤的销售;流民安置点生产照常,加派人手护卫;
安排几个机灵的家丁,混在人群中,把那些闹得最凶的人都记下来。”
“少爷,这是为何?”周福不解。
“新式暖炉才推行不久,每家购买的蜂窝煤都不多。”
陈飞冷静分析,“他们现在砸了蜂窝煤,不出三日,自会知道寒冷的滋味。”
当夜,陈府众人趁着夜色悄然转移至农庄。
寒冬无情,不过一两日功夫,刺骨的寒冷就让人们开始后悔。
“这...这也太冷了。”王屠夫搓着冻僵的双手,在屋里来回踱步。
他前天一时冲动砸了暖炉,现在屋里比外面还冷。
隔壁传来孩子的哭声:“娘,我冷...”
“忍忍,娘再去添床被子。”
这样的对话在镇北县各处上演。
到了第三日,那些还保留着暖炉的人家终于忍不住,悄悄重新生起了炉火。
“管他呢,总不能冻死在家里。”
李婶一边添煤一边对丈夫说,“陈家要真有心害人,何必大费周章送暖炉?”
与此同时,农庄内的陈飞收到了周福的汇报:“少爷,果然如您所料。
今日开始,陆续有人来打听能否购买蜂窝煤,都说家里的存货用完了。”
陈飞站在农庄的阁楼上,望着镇北县的方向:
“告诉来买煤的人,在真相查明之前,陈家一粒煤都不卖。
让他们去找县丞大人讨要说法吧。”
接下来的几日,镇北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起初,那些参与围攻陈府的人还在嘴硬,
宁可全家挤在唯一的热炕上瑟瑟发抖,也不愿向陈家低头。
第068章 静观其变
当最后一块蜂窝煤燃尽,寒意如细针般刺透墙壁与被褥时,
镇北县百姓的态度开始悄然转变。
西市赵铁匠家最先撑不住。
他婆娘抱着高烧的小儿子冲上街头,哭喊道:
“这要人命的天气!陈家有没有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娃快冻死了!”
这一声哭嚎,像冰面上裂开的第一道缝隙。
曾带头砸炉子的王屠夫,偷偷找到陈府家丁,赔着笑脸道:
“兄弟,帮忙跟周管家说说情,卖我些煤球吧?价钱好商量……”
更多的人聚在县衙外,声音已变了调子:
“县丞大人,案子何时能查清?”
“总不能叫咱们一直冻着啊!”
消息传到城外的镇妖军驻地,同样掀起波澜。
军中大多士兵仅为炼气期修为,远未到寒暑不侵的境界。
往年冬日,将士们不得不运转灵力抵御严寒,平白消耗修为。
自试用陈氏暖炉后,营房温暖如春,
士兵们得以保存灵力专心修炼,夜间值守也更显精神。
听说城中有人污蔑暖炉,一位百夫长忍不住拍案:
咱们军中几百个炉子日夜不停地烧,从未出过岔子。
若是炉子真有问题,为何偏偏只有何家出事?这其中必有蹊跷!
军帐内,灯火摇曳。
公孙铭指间灵光流转,正对着一块非金非玉物事细细打磨。
“真是大材小用...”他忍不住蹙眉,
“此物件虽然极其坚硬,寻常筑基修士弹指可破。
偏那小子要求古怪,既要保留材质本源,又要塑出这等精微曲度——”
他指尖力道又收敛三分,“多一分则过,少一分不足,比在阵前拼杀还要耗费心神。”
指腹轻抚过渐成型的弧面,感受着其中流转的奇异光晕,他低声自语:
“若不是你献上的那些弩机、长弓确实在战场上建了奇功,
本将岂会平白耗费真元做这等琐碎活计。”
帐外传来将士操练的呼喝声,他摇头苦笑。
谁能想到,阵前勇猛无匹的元婴将领,
此刻竟在帐中做着比绣花还要精细的活计?
流民安置点更是群情激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