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两个时辰悄悄流逝，程数双臂布满淤青，指节渗血，双腿颤抖却仍不肯停歇。

“够了。”李时蒿按住她肩膀，“过犹不及，再练会伤根基。”

程数倔强摇头：“我还能……”

话音未落便向前栽去。

陈飞闪身接住她，触手之处滚烫如火。

“喝！”

李时蒿递来酒囊：“半盏，不能再多。”

赤血酿入喉，程数盘坐在暖玉榻上。

随着呼吸节奏，她的皮肤渐渐泛起赤金光泽，隐约可见气血在皮下如汞液般流动。

最惊人的是，每次呼气时竟有淡淡红雾从毛孔渗出，在头顶形成若有若无的雾影。

“通灵之体果然神奇。”

李时蒿捋须感叹，“常人三年才能气血外显，她三月就……”

话没说完，就将程数扔进沸腾药池！

暗红药液翻滚间，裸露在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又愈合。

待到程数修炼结束，刚走出药池。

“下去吧。”

李时蒿突然踢飞陈飞，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既然炼气失败，那就试试炼体吧。”

他眼中精光闪烁，早在为陈飞疗伤时就察觉异常——

这具身躯的坚韧程度，竟远超寻常炼气期大圆满修士。

药池中的痛苦远超想象。

陈飞刚落入就觉千万烧红的钢针扎入毛孔，体内紊乱的灵力与药力激烈冲突。

“运转《天凰涅盘体》内炼之法！”李时蒿厉喝，

“体修最重意志，第一次药浴尤为重要，熬过去就是新生！”

药池中，陈飞全身肌肤如被烈火灼烧，每一寸血肉都在发出痛苦的哀鸣。

他咬紧牙关，额头青筋暴起，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有意思……”

李时蒿眯起眼睛，看着药池中翻滚的气泡，

“寻常修士早就痛晕过去了，这小子……”

陈飞咬紧牙关，按照《天凰涅盘体》调整呼吸。

每一次吸气，药液的颜色就变淡一分；

每一次呼气，黑红色的杂质从毛孔排出。

池边的程数突然瞪大眼睛：

“师父，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