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功房内，程数盘膝而坐，周身气血如汞。

皮肤下隐约浮现出赤色纹路，如同活物交织成网。

那是《天凰涅盘体》运转到极致的征兆。

“喝！”

她猛然睁眼，右拳如炮弹般击向面前的玄铁测力柱。

拳头与玄铁相撞的瞬间，整个练功房都为之一震。

测力柱表面的符文逐一亮起，最终定格在“二阶巅峰”四个赤红大字上。

程数盯着自己的拳头，指节处微微泛白，却只在玄铁上留下一道浅痕。

她缓缓收拳，胸口剧烈起伏，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青石地面上。

“还是不够……”

她喃喃自语，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束发的丝带早已被汗水浸透，湿漉漉地贴在脖颈上。

三个月了，自从达到二阶巅峰，《天凰涅盘体》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无论她如何苦修，气血都难以再有质的提升。

老丹师拿出《天凰涅盘体》时就有交待：

功法并不完善——

需要依靠更高品质的气血补充才能突破。

走向练功房角落的木架，程数取下一只白瓷罐，拍开泥封仰头灌了一口。

熟悉的暖流自喉间滑入心田，但往日立竿见影的气血补充效果，

如今却如泥牛入海，转瞬即逝。

“白玉莼，已经跟不上需求了么……”

程数放下酒坛，眉头紧锁。

她离开练功房，沿着石阶向下，来到地下酒窖。

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酸败的气息扑面而来。

程数掀开角落黑布，缸中酒液浑浊不堪，表面浮着一层灰白色的菌膜。

“第四十八次失败……”

她咬着下唇，不自觉握紧双拳。

三阶金线灵米比普通灵米珍贵十倍，虽然陈大哥并不会说什么……

程数取出灵犀通，竟然是一枚“仙缘”：

“陈大哥，三阶灵酒……还是不行。”

不到半刻钟，陈飞便和程序匆匆赶到。

柳无眠听说是灵酒之事，更是比谁都上心，几乎同时抵达。

“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柳无眠用手指蘸取少许酒液尝了尝，眉头成结，

“完全没有酒精转化，气血也全部淤积在酒糟里。”